薛让觉得妻子太过贤惠。他上前,自身后将她抱住,虽说怀了孕,可这腰肢仍旧纤细如初。他温热的手掌覆在那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亲着她的耳朵道:“昨儿不是都收拾好了吗?”
甄宝璐自顾自的叠着衣裳,晓得行军打仗,衣裳每日都换怕是不可能了,想了想,那亵裤便替他多准备了一些。她道:“我看看有没有落下的。”又指着那堆整理好的亵裤,“出门在外,每日洗澡怕是不成了的,不过这亵裤得换……下回若是脏兮兮的回来,看我还要不要你。”
薛让笑。
他的确有些不拘小节,大部分男人大抵都是如此吧。况且他从小没有娘亲,更是如此。可是他知道她爱干净,没嫁给他之前,小姑娘身上就是香喷喷的,嫁给他之后,他更是喜欢闻她身上的味儿。是以先前每回见她,他总是要将自己拾掇的干干净净,省得她不喜欢。他说道:“成,我都听你的。”
甄宝璐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太天真了。
她心叹一声,转身抱住他的腰,认命道:“罢了,你勤快点就成了。”到时候就算薛让灰头土脸的回来也没关系,只要他平平安安的,让她亲手给他搓泥都成。
上了榻,两人便抱在一起,没怎么说话。
虽然安安静静的,可甄宝璐知道,薛让没睡,而她也睡不着。她枕在男人结实强劲的臂膀之中,忍不住,侧过头亲了亲他的脸。紧接着,她便被他压到身下,尽情的吻了起来。
他侧着身子,吻得难舍难分,粗喘着气,却还能保持理智,避开她的小腹。他抚摸着她的娇躯,光是这么一亲,就已经令他难以压制了。他用力抱着她,不再动弹,纹着她的脸颊,声音压抑道:“阿璐,睡吧。”
她睡,那他呢?甄宝璐不是个傻的,那处如此嚣张的抵着她,他怕是忍得很辛苦。甄宝璐面颊发烫,想着下回见面不知要何时,这才抬手,沿着他的脸颊摸了下去,小声说道:“要不要?”
薛让一怔。
在这种事情上,每回乐此不疲的是他。她呢,生得娇气,身子也娇气,每回只哭哭啼啼求饶,哪里这般主动过?
可这个时候,说不要那是傻子。这种天上掉馅饼儿的事情,他怎么会不要?他握住她的小手,亲亲她的脸,答案不言而喻。
一夜胡闹,甄宝璐醒时,薛让已经走了。身边空荡荡的,枕头上还残留着他的气息,甄宝璐侧过头,闻着那枕头上的味道,有些不想起来了。
听到外面香寒的声音,甄宝璐才问道:“大公子何时走的?”
香寒回道:“卯时不到就出发了。”
甄宝璐蹙眉,晓得薛让昨夜怕是没怎么睡。床帐撩起,甄宝璐对上香寒的脸,才依依不舍的起来。躺着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一起来,就能察觉到两腿间的异样。
想到昨夜薛让埋头…她的样子,甄宝璐的脸唰的一下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