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清灵迷离的半睁着眼睛,双手搂住对方的脖颈,对方一个一个接连不断的轻吻吮吸着他的唇瓣,明明力道很轻,却仿佛能抽掉他全身的力气,身体变得酥麻,站都站不稳,只是无力的迎合对方的吻。
最后一个轻吻落下之后,裴疏停在那里,用舌尖舔过对方的唇瓣,在怀中人一阵轻颤后,轻咬上他的下唇,用牙齿缓缓舐咬过后,按住他的后脑勺,舌头灵巧的探索了进去,唇舌纠缠,彼此的呼吸越来越重,长长的一个吻过去,两人都有些情动,却只是抱着对方的身体,轻轻喘息着平复身体里的暗潮涌动。
顾忌对方腹中的孩子,裴疏克制住自己,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也跟着垂散开来,嘴唇微微张开,在心里默念着清心诀,努力凝神静心,却好像也没有起到什么效果,似乎认识了薛清灵之后,这清心诀越来越没有作用了。
“夫君……”
裴疏抓住对方的手腕,哑着声音警告道:“你别乱动了。”
“……要不要我帮帮你。”薛清灵把头埋在对方的脖颈边,自己也是难受的很,所以他更能理解裴疏的难受。
裴疏闭了闭眼睛,拦腰抱稳薛清灵,随后便直接腾空而起,如箭一样飞射出去,眨眼间便消失在这一片银杏林。
两人回到临安的日子,比预计的快了五六天,柳玉芷得知他们回来了之后,慌忙让人赶车来到了裴家,拉着薛清灵的手一直问个不停,裴疏则去检查自己的药田去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府中人有没有把他的药田打理好。
“你有身子了?”柳玉芷瞪大了眼睛,“……这么快?”
“一个多月了,娘。”
“那岂不是刚成婚没几天就怀上了。”
“嗯……”
柳玉芷欣喜的笑了出来,她儿子有了身孕,不就意味着她要做奶奶了,她喜笑颜开,喃喃道:“……果然是个会拱白菜的小猪,好生养啊……”
“娘你说话太糙了。”
“话糙理不糙,你看看你多会挑时候,现在怀上了就是明年生,明年正好是乙亥年,生肖属猪,那不就是个金猪宝宝。”
薛清灵不满的哼哼了两声,按照属相来说,他还是属龙的呢。
不过……他家小裴大夫今年二十三,明年二十四,那不正好就意味着他跟孩子一个属相,也就是说……
这个装白菜的猪。
孩子跟裴疏是一个属相,那也就意味着他很可能怀了一个小小裴,薛清灵嘴角一乐,顿时觉得叫他清灵猪也没有关系了,他们一家三口正好和谐的很。
在家里修整过一天后,第二天,裴疏便和薛清灵一起前往阔别一个多月的回春堂,裴疏本想抱着他轻功飞过去,但是薛清灵选择马车。
“之前天天抱着你都不嫌丢人,现在脸皮薄了?”
“那是因为外面的人都不认得我。”
薛清灵就是觉得临安城不少人都认得他,天天飞来飞去的太丢人了。
别人家的孕夫也没这么矫情。
裴疏只好陪他慢悠悠的坐马车过去,城里的路修得不错,马车一路缓行倒也平稳的很。
他们到了回春堂后,医馆的伙计,还有杨柏恒跟他们说起了这一个多月发生的事情,却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不少人上门来找裴疏求医,只是裴疏不在,许多病人便在医馆后院里住着,等着裴疏回来,现在回来了,积累了不少病患求他诊治。
裴疏一到了医馆里就开始忙碌的起来,薛清灵则有点无所事事了,裴疏不让他再去煮汤药了,他就只好在柜台边坐着收诊金和药钱,顺便看看医馆过去一个月的账本。
他们这条街的街坊邻居知道薛掌柜和裴大夫回医馆后,纷纷登门来寒暄几句话。
“薛小少爷总算是回来了,这一个月来,可真想死你们医馆的八宝粥了……”
“裴大夫得空闲帮我看看我的老腰,旧病又犯了。”
“裴大夫给我看看我的手吧,手扭了……”
……
孙老和廖老得知裴疏回来了之后,棋瘾作祟,一大早就闻风而动过来找裴疏下棋,谁料一来就发现裴疏被一群病人团团围住,他们根本就排不上号。
只得悻悻然走了,改天再来。
薛清灵独自抱着个小银算盘吧嗒吧嗒的算账,算着算着又胡思乱想了起来,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换个金算盘,毕竟怀的是小金猪……等等,好像还是想多了。
就在这时,门口出现了一个一身红装的高挑青年,眉心一点朱砂,他也是个双儿,腰上挂了一条马鞭,迈着大步走进了回春堂。
“清灵,你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