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真不知道最近该夸你是聪明呢?……还是……”
意外的蠢萌。
“行吧行吧,你多咬几下,把我当成大闸蟹好了。”
“小裴大夫,你可不要妄自菲薄,你比蟹肉更甜。”
裴疏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抬手在薛清灵的脸颊上捏了一下,“居然还学会调戏人了……”
“你呀,也就只有在我们俩独处的时候逞威风,一旦有外人在,你就是个小鹌鹑。”
俗话都说好的不灵坏的灵。
裴疏这句话方才落定,就听得外面有人叫他。
“裴大夫,外面来了一个严重的病患!!”
刚刚还没脸没皮调戏人的薛清灵看着对方脸上的牙印,瞬间脸颊爆红了,脑海里轰隆隆的,面临着人生最大的抉择,他到底该不该放任脸上带牙印的小裴大夫出去给人治病……
就算他再不愿意,病患却是耽搁不了的。
薛清灵脸上写着心如死灰,裴疏这幅模样从小厅里走出去,今后临安城里的人会怎么看他薛大掌柜的?
裴疏见他这幅模样,也不逗他,轻笑了一声,“知道错了吧?你再抬头看看?”
薛清灵下意识往对方脸上看了一眼后,便看见对方脸上的的牙印消失了,对方身上的大闸蟹味道也不见了,整个人仿佛被净化过了一样,变得干净又整洁无瑕。
裴疏在对方头上爱怜的摸了摸几下,这可是他在外漂泊几年练出来的本事。
不洗澡也能保持自我洁净。
至于去个牙印就更简单了,直接用万花内力疗伤便可。
要不然脸上带着牙印也就算了,若是带着一身大闸蟹的味道去给人治病,那画面就不太美好了。
也不多说这个,裴疏带着薛清灵走去了医馆大堂,一到了大堂里,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儿,裴疏一闻到这股味道便觉得不对,让薛清灵不要跟过来,去医馆后院里待着,薛清灵点了点头,他闻到这股味道,确实有点想吐了。
从医馆的门口到医馆的里面,都留下了一滩红色的血迹。
杨柏恒正在给那人止血。
病人的哀嚎声听得一旁的普通人跟着脚软不已,仿佛那疼痛的伤处就在自己的身上,不是什么热闹都能去凑的,不少人都把脸偏过去,不去看那边的惨状。
这位受伤的病人还是这条街上的老邻居,一家糖糕店老板的儿子张敬,糖糕店的老板叫做张罗光,有一个妻子和一个儿子,一家人经营着店铺,日子倒也过得顺遂,只不过张罗光有一个弟弟张越光,经常带着妻子以及两个儿子和女儿上哥哥家打秋风,一家子又哭又拜,哭诉自家太穷日子过不下去了,每次在这种时候,张罗光总是忍不住要塞给弟弟家一些钱财。
每次都是这样,张罗光的妻子吕倩这一次实在是忍不住了。
他们一家子起早贪黑辛辛苦苦省吃俭用赚的钱,到头来总是倒贴了对方那个好吃懒做的弟弟,每次过来哭一哭,嚷一嚷,就有了钱财,拿了这些钱财回去吃喝享乐几天,没钱了一家子又来问哥哥要,跟一家子蝗虫似的,赶都赶不掉。
吕倩心里又气又急,也就她丈夫傻,或者是装傻,就他弟弟和他弟媳那个好吃懒做细皮嫩肉的模样,一看就是平日不做活的,拿了钱回去好吃好喝被吕倩看到好几次了,没钱的时候故意穿破衣裳过来喊穷。
张罗光一次次的给了钱,他弟弟就这样彻底赖上了他们家。
吕倩气得心火烧的旺,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肯给钱了,张罗光的弟弟就带着自己的妻子在她家里闹,说她是个狠心的嫂嫂,吕倩就和他们一家吵,边上的张罗光不帮她也就算了,一心只想着给钱了事,别伤了自家人的和气,吕倩气得火冒金星,边上的儿子跟着劝架,好歹站在了母亲这一边。
吕倩这一次气得狠了,直接把家里的菜刀拿了出来,直说谁要是从她手里拿钱,就把谁的手给剁了。
张罗光连忙来抢手中的菜刀,张越光一家子没脸没皮在旁边冷眼看他家的热闹,也不嫌弃事大,高声在边上鼓动搓火:“大哥你看看你媳妇儿,你居然要拿刀砍我,我还是不是你亲弟弟……”
他们一家煽风点火做的比谁都厉害。
张罗光当时也被撺掇的气性上头,直接夺了吕倩手上的菜刀,拿着菜刀一气之下就要往吕倩身边恐吓性的挥一挥,谁知这时候他儿子张敬正好伸手出去护住母亲,正好被张罗光手上的菜刀给砍中了。
斜砍在手腕上,半个手骨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