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疏抱着小家伙哄了哄,和薛清灵商量着以后做点磨牙小饼干喂给他吃。
孩子五个多月了,他们家小小裴吃得多,已经能添加辅食了,只是可惜,没有牙牙,小胖墩吃不到什么好吃的东西。
仍旧是一身的奶香气。
还要被迫喝药汁奶。
委屈极了。
下次他一定要吐奶。
李丹瑶帮着在旁边哄小侄儿,实际上出来之后,她自己都快要野疯了,跟在哥嫂的身边,十分自由自在,在街上想怎么逛就怎么逛,有世子爷在一旁,边上的婆子和丫鬟也不会在耳边絮絮叨叨的来劝她回去。
想到自己十二岁才找回亲生哥哥,以前这样的日子都不知道亏了多少年。
“哥,嫂子,咱们再去那边逛逛呗!”
“这里有虎头帽子,要不要给真真戴上,真真你喜欢吗?”
小胖墩咿咿呀呀的,被戴上了一个红色的虎头帽子。
在抚宁城里闲逛了一圈之后,他们买了许多新鲜的大闸蟹回去,如今临近秋风起,秋蟹肥的日子,抚宁城岳秋湖出产的大闸蟹可是当地的极品美味之一,薛清灵买了几桶肥蟹,想起去年秋蟹肥的时候他怀着小小裴,不能多吃,今年一定要吃够本。
带着几桶肥蟹回到了肃王府,薛清灵亲手做了清蒸大闸蟹,以及各色蟹黄包、蟹黄汤、蟹黄豆腐、蟹黄虾盅、等等,夜里赏月品蟹,清蒸好的大闸蟹是清亮的橘红色,色泽浓艳,旁边配着抚宁的特色红醋,红澄澄的醋水中飘着几点姜丝,浇在银白的蟹肉上最是勾人无比。
旁边的人吃蟹肉、品蟹黄、饮佳酿,而小胖墩只能喝没滋没味的奶水,在一旁落寞的好不伤心,再加上近日长牙,小胖墩在裴疏怀里踢着小腿儿闹脾气。
裴疏喂了点蒸蛋黄给他吃,才勉强安抚了这个贪嘴的小家伙。
别人吃的是蟹黄,他吃的是蛋黄,幸好颜色差不多,这个小蠢货以为吃的是一样的东西,傻里傻气的被安抚住了。
因为本地十分盛行听戏,肃王也好听戏,因此肃王府中养着几个戏班子,如今肃王不在家,安王毫不做客的把肃王府中的戏班子拉了出来,在他臭弟弟搭成的临水高台边上,一边品蟹一边欣赏高台上的戏码。
小胖墩也不知道高台上咿咿呀呀唱得是什么,反正跟着一起啊啊呀呀个没完。
“还挺享受的。”安王不由得感慨道。
安王妃:“王爷若是喜欢,也回江南搭个高台,养一堆戏班子。”
“免了免了。”他要是天天这样,一定会被王妃手撕。
安王在肃王府中享受奢靡的滋润生活的时候,肃王正风尘仆仆快马加鞭赶路回到抚宁,一路的颠簸可没把他在凌云坡新养出来的肥膘给颠散了。
等到肃王的车马赶回抚宁的时候,肃王一脸菜色,憔悴极了,几个儿子也同样遭受到了摧残,肃王从几个儿子的脸上扫过,心想顿时想到:不行!
于是他叫人停马整顿,先绕去城外庄子梳洗打理换上崭新的服装后,才施施然的上了马车,悠然回到肃王府。
肃王揉了揉脑袋,不明所以道:“明明我是回家,怎么搞得像自己去做客一样?”
安王带着一行人在肃王府门口迎接他“远道而来”的臭弟弟,安王让裴疏一定要站在自己的身边,保准让肃王一下马车就能看见他们父子俩。
裴疏:“……”
他只能无奈的从了父王的意思。
肃王一掀开车帘子,果不其然就在一众乌压压的人头中精准发现了自己的死对头,安王也发现了那个臭弟弟。
同样的,肃王看见了站在死对头附近的白衣人。
清雅的白衣,俊美的五官,卓尔不凡的气质,没有人能在人群里忽略这个人的存在,肃王亦然,他是个喜欢美人的颜控,这人让他眼睛一亮,肃王可没把这白衣人跟死对头的儿子联想在一起,他只是认为这人是安王的门客。
江南果然尽出才子佳人。
若是他的封地里也有这样的人物,肃王肯定也把人请进府中当客卿。
也许等会儿他能把人抢过来。
安王还不知道,亲弟弟一见到他,就在心里寻思着要“挖墙脚”了。
两兄弟一见面,就在众人的牙酸中十分亲密的抱了抱,互诉衷肠一番,再说几句哥俩好的场面话,听得周围的人鸡皮疙瘩冒出来了一大片。
哥俩好的寒暄说完了之后,就是针锋相对的时候了。
肃王让自家的儿子一二三四五六七**排成一排,礼貌且尊敬的向皇叔问好,肃王的这一排一二三四五六七**都是超过十岁的儿子,个个也都是英俊的少年,肃王本身长得好,就是小时候吃太胖被迫养成了个大胃王,后来减不下去了。
吸取自己的教训,他的几个儿子可没让他们吃胖,个个都保持着匀称的体型。
肃王最大的世子李充谨今年二十四,二公子李越道二十三,三公子李和谦二十二,这三位都是成了家的,后面一排则是小少年。
如此整齐由高到低的一二三四五六七**齐声叫王叔,让安王忍不住的嘴角直抽抽。
旁边站着的裴疏也同样觉得开了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