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是为了基金会来的, 有的是办法调查清楚。岑美黎错开身:“坐下说。”
李成蹊一直知道,岑美黎不是个简单的人,他和岑鲸鲸协议结婚, 时间仓促,岑美黎能不反对,就说明她野心不小。
李成蹊不提其他人对基金会的调查,只问:“鲸鲸知道吗?”
岑美黎:“她不知道,她没有插手过基金会的事。基金会在老太太手里的时候, 一直走的是华克的账。后来也没变过。”
那就是说岑美黎用鲸鲸的名义, 赚了陈登光的钱。
李成蹊问:“最近几年的账漏洞能补上吗?”
岑美黎在女婿面前,到底知道脸面,也不想说的太详细。
“财务是报给华克那边, 并没有投资的名目。”
那就是钱在账外,在她个人手里。
李成蹊:“那就补上,补给投资人,补冲投资项目。基金会一旦被人盯上,鲸鲸首当其中,要为此背书。到时候谁也救不了谁。”
岑美黎自然担心鲸鲸, 但是也知道有陈登光在,岑鲸鲸就不会有事。
“陈登光一直知道。”
李成蹊看了她一眼, 知道她还是不想,索性开口说:“那就把投资名目补给我,我有个公司在鲸鲸名下。到时候补充一份协议。”
岑美黎见状,似在犹豫, 到底还是知道心疼鲸,怕他坑了岑鲸鲸。
他解释:“鲸鲸当初丢了音品电台,后来我买了蝉音电台补给她, 结果她已经进乐京了。电台又职业经理人在打理。”
岑美黎这才听的欣然同意。
李成蹊也没久呆,起身说:“没什么事,那我就先走了。”
岑美黎道:“那吃了饭再走。”
李成蹊意有所指:“不了,鲸鲸还在家等我,我先要去公司一趟,突然想起前两天一个税务的朋友问起关于鲸鲸的基金会,我才想起过来问一声,没什么事。”
岑美黎自然不和他攀谈关于这个事。
李成蹊上车后就给律师打电话,详细的讨论关于基金会的事,聊了一路,律师也没有给准话,最后也只说,容他考虑考虑。
李成蹊一个人坐在车里抽烟,他自结婚后就不抽烟了,车窗开着,他看着窗外公园的景色,一个人思量,想起第一次见鲸鲸的时候,她浑身朝气,嬉笑怒嗔全在脸上。
岑美黎知道,她吞基金会的钱,陈登光肯定知道,且不会拿她怎么样。
因为钱几乎都是陈登光拨进去的,因为他知道愧对前妻和女儿。
岑鲸鲸比他能耐,靠着结婚,漂亮翻身。盖因有个大事上还不糊涂的爸。
从结婚开始,他就清楚这个婚他不吃亏,至于哪里不吃亏,他不愿细想。岑鲸鲸是个戒备心很重的人,但是也是功利心很轻的人。
他讲过那么多女人,交往过那么多女朋友,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能开口骂他毫
不嘴软,也能一瞬间收起脾气,和颜悦色。
喜欢就是端看皮囊,爱才会让人走进心里。
爱上岑鲸鲸是什么时候,他也说不清。
李成蹊一个人在思量以后的路,岑鲸鲸在给于小艺打电话,于小艺怀孕后嗜睡,抱怨:“我计划的好好的婚礼,全给我毁了,我说了要去国外挑婚纱,现在挑什么挑?邹繁居然说,婚礼就是个形式,我应该注意身体和孩子!我发现我后悔了,他和骗生孩子的渣男有什么区别?”
岑鲸鲸开着免提听着她一直抱怨,问:“那邹繁人呢?”
于小艺气还没消,“给我排队买吃的去了。”
岑鲸鲸听的笑起来,问:“那你就好好吃,等吃饱了,有力气了再和他理论。但是孕妇确实要注意休息。”
于小艺的计划被打乱了,就是不高兴,抱怨:“你陪我去走一圈吧,我真是心烦的要命。”
岑鲸鲸笑说:“我只能陪你在我们家后院走一圈,我刚割了阑尾没多久,也不能出门。”
于小艺惊呼:“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和我说?”
岑鲸鲸:“割阑尾又不是什么大事,本来都不用开刀,但是我急性肠胃炎犯了,用了药只能开刀。”
于小艺:“你们家李成蹊也不太不是东西了,留你一个人在家就这样?”
岑鲸鲸难得解释:“他当时没在家,半夜回来的。”
于小艺:“哟哟哟,你这话风不太对啊。”
岑鲸鲸问:“有什么不对?非要我跟着你骂我老公不是个东西?”
于小艺:“那我一会儿过来看你。”
邹繁送于小艺过来,挺实诚的一个男人,说话也木纳,远没有李成蹊那么能说会道,精明透彻。
但是于小艺喜欢的弟弟脸,略青涩,又诚实。
于小艺脾气不好,爱热闹,邹繁踏实,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