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蹊参加岑鲸鲸的校庆时, 算是代表岑鲸鲸去捐款,白普宁来学校是因为给公司春季的学校校招作准备。人事部的一个同事请假,让她代替一次。
校庆那天看到李成蹊她都觉得惊讶, 李成蹊只是坐在人群里,不发言,也不参与讲话。
只在最后的捐赠仪式上捐赠。
但是他长得太出众了,和传媒学院那些男士那种精致打扮不同,他大概是气质干净, 短头发也没有什么发型, 只是衬衫搭一件风衣,坐在台下就自成风景,惹得周围的大片女同学都偷偷的拍他。
白普宁偷拍了张李成蹊的照片。
发朋友圈开玩笑@岑鲸鲸说:你居然让你老公帮你出席校庆。
她没多想, 从会场出来就和同事去招聘场馆帮忙。等下午活动结束,她才看到朋友圈都爆了,大学的同学全是追问她关于岑鲸鲸老公的事。
也有人知道他。评论改了高楼。
她才后悔冲动,不应该这样莽撞。
于小艺都不知道岑鲸鲸去读书了,捧着大着肚子,吹毛求疵的评论:李成蹊也就那张脸最值钱, 岑鲸鲸最后还是吃亏在看脸上。
岑鲸鲸本人却对这些一概不知。
她还在上课,而且口语交际还有些困难, 她学的并不算好,磕磕绊绊的过程。学校有个学院理事会,其中会员全是国内的企业人,平均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
别人的履历出众, 她混在其中颇有些格格不入。
她的助理是留学生,国际金融毕业。岑鲸鲸在前一个星期都在忙于准备各种证件,以及提供各种证明, 学院理事会的主席她居然认识,她曾经在华克的年会上见过。
对方见了她笑说:“你爸爸和我嘱咐,要多关照你。”
岑鲸鲸玩笑说:“他大概怕我偷偷溜走,所以才托你看着我。”
对方笑说:“怎么会,你爸对你期望很高。”
岑鲸鲸笑笑,也不辩解。
等她看到消息已经过去一天了,她发微信问白普宁:校庆热闹吗?
白普宁问:你不在吗?怎么没去?
岑鲸鲸:我不在家,让李成蹊帮我去了。
白普宁:她们都羡慕你羡慕疯了。不对,应该说馋你老公。
岑鲸鲸看的笑起来:那就让她们羡慕着吧……
等退出来,看到李成蹊给她发的消息:捐赠款是100万,用于修缮图书馆,关于和你们系的后续合作,蝉音后续会有通知。
岑鲸鲸吝啬的回复:收到。
李成蹊以为她会说什么,结果她什么都没和他说。
他斟酌了几分钟回复:注意安全。
两个人淡淡的,关系不远不近,岑鲸鲸不拒绝和他交流,但也仅限于和他心平气和做朋友。
这算是她的冷处理。
李成蹊年后彻底放下了工作。
李文仪出院后,请了几个保姆和护工接了老爷子回家,还有女儿住在一起。
她大概是真的怕了。
李成蹊元宵节的时候过去看老爷子,老爷子被推在院子里晒太阳,人还是没有什么意识。
刘敏然还在复建期,因为张廷尉的事,她们母女俱是脸色灰败,整个家里的气氛都很低迷。
李成蹊见了李文仪,李文仪面色并不好,整个人情绪低迷,有些怨恨:“你竭尽心思的想拉我下马,闹到了最后,你却又撒手不管,丢下一个烂摊子。难道就是为了私仇,为了把敦金送给别人?”
李成蹊默不作声,他对这个家生不出什么深厚的感情。所以对李文仪最看重的敦金都没有那么多感情,从前他总觉得那是父亲的心血,可后来又觉得未必。
他的十几年都像是一场空,哪有心思去管李文仪。
“我的人也已经入职了,你的人还在,敦金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我确实志不在敦金。”
李文仪问他:“你给我句准话。”
李成蹊又改了主意,说:“我给不了你准话,敦金走到今天不是你一个人功劳,也不是谁的一己之力。敦金不光只有股东,中层领导有二十几人。你太轻视基层了。”
李文仪冷笑:“我比你清楚,李成蹊,不要以为你心思灵敏,我在敦金十九年了。”
李成蹊笑笑起身说:“那就希望您在未来的十九年,再创辉煌。”
他只是个不参与经营的股东,不会妨碍她。只要李文仪不找他麻烦。
回去的路上,他临时改主意,去了西郊莲湖的房子,物业的人见他面生,不放行,他也不争辩,将车停在小区外,步行进去,路上遇见有物业的人正在修剪到路边的绿化树木,他攀谈问:“这里最近有装修的业主吗?”
修剪树木的工人说:“有,陆陆续续一直有,新的环城路会在隔壁马路修高架桥,等道路竣工后,这里进市中心用不了半小时。这段时间陆陆续续一直有人搬进来。”
李成蹊将门打开,站在门口问:“能帮我修剪一下院子里这棵树吗?”
这树大概从没修剪过,整个中层的院子都被它遮蔽了,大叔笑说:“你这树也太……”
李成蹊解释:“很久都没有住人,最近也在想装修。”
两人一直闲聊,等树修剪完,李成蹊没什么谢的,随手掏口袋,将口袋里的烟递给工人说:“我没带其他东西,谢谢您了。”
那人不好意思,说:“不用,随手的活儿。”
李成蹊笑说:“我不抽烟,烟也是别人给的。”
送走工人,他才开始细细打量这里,这里比现在住的地方宽敞许多,他突然起兴,想装修这个房子。
等岑鲸鲸回来元宵节已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