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腿一软很没出息的跪了下去,哀声道:“王爷,这件事下官也是才知道的,下官这几天病着没法事事亲力亲为,也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些什么,昏昏沉沉的,全靠汤药维持,不曾想下官一时疏漏就让他们钻了这么大的空子,是下官失职,还望王爷恕罪!”
“恕罪?你怕是还没想明白吧,本王此次来一是为赈灾,二是为清理江南贪官污吏,而你——洛城瘟疫如何起来的,你脱不了干系,本王还没去找你,你先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你就好好的交代一下这些年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楚宴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知府整个人吓得脸色苍白,身子不停的颤抖,他没想到楚宴这么狠,上来就拿他开刀,“下官不明白王爷什么意思,下官这些年……”
“别和本王打马虎眼,明远——取本王的尚方宝剑来!”
“是。”明远深深的看了一眼知府,转身上楼,片刻后拿了一柄寒光湛湛的宝剑下来,就这么摆在了桌子上。
楚宴拿起来,剑尖指着知府说:“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活着交代,二是等你死了本王再派人去查,虽然费了一点力气,但本王有的是时间。”
知府的身子抖若筛糠,吓得连连后退,跪在地上一个劲儿的磕头,“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下官这就说!”
本以为来个王爷行点贿赂就能把这些事遮掩过去,没想到来的是英王这个软硬不吃的,看来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劫了。
“那就说吧,本王洗耳恭听。”楚宴也不让他起来,就让他跪在地上,说这些年收了什么贿赂,办了什么差事,犯了什么错,一条一条的都说出来。
阮依依让人取过纸笔来,知府每说一条她就写一条,最后等知府说完了再让他签字画押,一纸供词这不就成了吗?
“白纸黑字写的清楚明白,你也自己签字画押了,以后再想反悔,可就没机会了。”阮依依笑着晃了晃自己手里的纸,随后仔细地叠起来让人收好。
“是是是,下官再也不敢了,下官能交代的都交代了,王爷……”
楚宴抬了抬眼,笑着说:“空口无凭,之后本王会让人去核实的,还有你府里的账本一并查抄,若是发现你所呈供词与账簿上有所出入,本王立刻就斩了你。”
知府面露灰败之色,摊在地上,不知所措。
而跟他来的那些官员们也没能幸免,他交代完了楚宴就揪着下一个人让他们交代,不交代的话,今天谁也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门。
等一圈都问完了,楚宴根据他们的罪行轻重当场判了,罪行轻的,像知府这一类的全部压入大牢,等此间事了再行问斩,而罪行轻的还有机会补救的,就让他们继续在自己的官位上呆着,将功补过。
“时辰也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明天一早本王要看到你们全部到城西来。”
“是,下官遵命。”
没被压入大牢的几个官员松了口气,感激涕零的对着楚宴拜了再拜,这才转身离开。
“说了这么多口渴吗?喝点水吧,一会儿让厨房的人把饭菜热一热再端上来。”
阮依依给楚宴倒了茶,放到他的面前,叹了口气说:“果然有些东西不能细查,越查越让人觉得心寒,这些地方官除了知府以外,剩下的官职都不高,但在这小小的洛城里,他们俨然就成了一个小朝廷,他们是这里的大官,底下有的是人上赶着巴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