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面无表情的看着吕月月，心里什么波澜都没有。

她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

说自己可怜，让自己放过她？说自己身不由己，都只是为了活下来才做出那些错事，来给自己洗脑减少愧疚感？还是把周围的人带入她的处境，鼓动他们对自己产生怨念？

或许都有吧，柳卿卿不得不承认，吕月月这个人心思还挺多，即使是现在要死了，都冷静的说出这几句话，想要逆转局面。

可是，真的能逆转局面吗？

柳卿卿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笑她的白费心思。

可惜她并不是一个心软的人，可不会因为吕月月的这几句话觉得她可怜，然后就放过她。而且，就算这些人真的对她有怨念，那又怎么样？

反正他们也活不了多久了！

不过……

柳卿卿走上前去，用食指挑起吕月月的下巴，对着她轻声低笑：

“你觉得你很委屈？”

还没等吕月月回答，柳卿卿又扭过头去看其他的人，问道：

“你们也觉得你们很委屈？”

在场的人都不知道柳卿卿是什么意思，于是没有一个人出声。

但是他们此刻脸上的表情出卖了他们。

柳卿卿站起身来，她借着口袋的掩饰从空间里面拿出了一包湿巾，擦了擦自己刚才碰过吕月月下巴的手指。转身走了两步，然后停了下来。

“你们都觉得你们很委屈吧？都觉得自己好不容易费了这么大的心血爬到这个位置上。却又被我这么容易的踹了下来，很不甘心吧？”

柳卿卿的眼睛望向虚空，似乎是在看些什么，可前方除了树一无所有。

“可是只有你们委屈吗？”

柳卿卿转过头锐利的眼神盯着地上的那一群人，他们被她仿佛洞悉一切的目光刺了一下，心里莫名心虚。然后他们又听见柳卿卿继续说道：

“你们也杀过人吧！”

听到这，地上的那群人身体一抖。想要狡辩可是却开不了口，他们总觉得自己骗不了柳卿卿。

“在你们杀那些人的时候，会考虑他们委屈吗？”

会吗？那些人仔细想了想。答案当然是不会的，之前的画面一帧一帧的从他们脑海里面闪现，然后他们陷入绝望。

他们不会考虑将死之人的委屈的，所以柳卿卿她也不会。

想到这那群人又开始痛哭流涕，对柳卿卿大喊：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我该死，我活该，我不配活着！”

“我真的知道错了，对不起！”

柳卿卿看着他们眼底里都是蔑视，她冷哼一声：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想法，以为道两句谦，我就可以放过你们？未免也想的太美了吧？”

柳卿卿面对着他们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们不应该向我说对不起，而是应该对你们手里的那些冤魂说对不起。不过…你们也不是真心道歉吧！”

众人像是被揭开了虚伪的面具一般脸上惊疑不定，终于有一个人开始破口大骂：

“你以为你自己是个什么好人吗？是，我们是杀过人。那你呢？你动手的时候眨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