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郁和宋鹤卿被刘济安排在院内的石桌上等候,刘济准备了好了茶水放在桌子上匆匆进入了后屋。
“有谁来了?是不是又有人来欺负你了?”房间里传来急切的声音。
随即还有沉闷的碰撞声,姜郁转头看了一眼房间,紧闭的房门隔绝了视线。
“师父,要不要去看一眼?”
“不要乱动,好好坐着。”
姜郁打量着小院,虽然很小很拥挤,角落里摆放着不少柴草,但小院地面很整洁,包括他们现在坐的石凳和石桌,擦得特别干净,不见任何灰尘。
房间里除了一开始的吵闹,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了,隐约可以见到一两句温声细语的交谈。
片刻
刘济关上门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几分歉意,“妻主前段时间上山时摔了腿,平时不能缺了照顾,我就找了半夜打更的活。”
“我刚才听,似乎有人一直欺负你们?”姜郁试探地问。
刘济黑瘦的脸上出奇浮现暗红,语气有些娇羞,“对,因为家里比较穷,妻主现在也卧床,我一个男人总是半夜出门有些人就故意来找茬,所以妻主比较担心我。”
姜郁点了点头,看来是很恩爱的夫妻。
“方才你说,在酒楼不方便说。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说?”
“可以,当然可以,你们都坐下吧,别站着说话了。”刘济连忙招呼姜郁他们重新坐下。
为姜郁和宋鹤卿沏了两杯茶,“一些陈茶,两位不要嫌弃。”
“哪里,多谢刘郎君。”
刘济坐下后,开始讲述他这几天打更遇到的奇怪的事,以及恐怖背后的事情。
刘济为了生计找了好几家不占白天时间的活,但都没有找到,这时候有人给他提了一嘴,说后半夜打更的人,已经很久没有人了。
夜半其实刘济也害怕,但他最后没有办法还是担了这个活。
第一天,并没有什么异常,第二天还是一样,出了夜色或许深沉和或许安静,并没有发生什么事。
直到前几天,夜半无人时,刘济突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由远及近,由浅入深……
一声一声似是鼓点,忽远忽近,像是敲在他心上一样让人喘不过气来。
他匆忙回了家,也不敢和家中妻主说,只在白天出门买东西的时候,暗戳戳和别人打听,晚上是否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问了好几个人也说没有听见,刘济觉得更加奇怪了,那声音明明很是清楚,听力不受损的正常人不可能听不到啊。
刘济一度怀疑是自己幻听了,便没有当做一回事。
直到前两天晚上又听到了,他开始觉得害怕了,这声音太奇怪了,不像是从某个方向传来的,倒像是从四面八方聚拢而来,忽远忽近……
其实这也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是这个声音,特别像鼓声。
鼓声在边云镇是禁忌,不能提,不准提。
“所以,这也是你不敢在酒楼提鼓声的原因?”姜郁疑惑地说。
“确实是这样,在外面说我怕别人听到会犯了忌讳,把我们赶出去,所以不如来我家里好好讨论。”刘济有些胆怯地说。
姜郁眉心微皱,“为何如此怕鼓?”
“想必姑娘和郎君也知道,多年前,在天临还没有统一的时候,边云作为宴都和嵇都的中间地带场面战火纷飞,鼓声阵阵,这里一些民众最害怕的就是鼓声,鼓声对于这里的人就是催命的咒语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