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干什么?”姜郁皱眉,不忍直视。
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一个七八百岁的小妖,两个人都不是小孩了,却比小孩还要闹腾。
姜郁走近一看,就连宋鹤卿手腕上缠绕的小蛇也不甘示弱地“嘶嘶”直叫。
不过还好银川比这两个人理智点,没有化原型,不然且不谈桃仟打不过这一人一蛇,她这个房子怕是也要不保。
闹出大动静,明日一些风言风语又要流入市井街巷,成为不解之谜了。
姜郁走到两人身边,撸了撸袖子,露出纤白的手腕,抓住两人的后领,灵力微动,月骨只觉得两个人影从眼前划过,定睛一看,宋鹤卿和桃仟已经被扔出房间。
宋鹤卿连忙稳住身形,但下摆还是轻擦到了地面,沾染了灰尘。
他随手轻掸落尘土,站在台阶下迎面对上姜郁的视线,本来有几分疑惑的眼神,渐渐变得委屈,“师父,你怎么连我也扔出去啊,明明是他的错。”
桃仟站在宋鹤卿右侧,怒瞪他,“怎么就都是我的错了,明明是你,这天还没亮透呢,你藏在主人房间里做什么?当初可是说好了,谁不准偷偷爬主人的床!”
“桃仟,别闹了,我是有话和他说,才找他来的。”姜郁厉声呵斥,她要是再不说话,这两人当着月骨的面,又要乱说话。
还爬床!
不就是这俩瓜娃子当初一个刚化形,一个才入府,都没有安全感,天天半夜偷偷往她房间跑,争抢外间的小榻睡觉,争不到的睡地板。
姜郁的房间不是很大,屏风里是她就寝的内室,屏风外的外间有一个小塌,不是很大,但勉勉强强够一个人睡。
初始,她心念着俩人都太小,便随他们去了,他们可倒好,越抢越来劲,差点没把房子给拆了。
姜郁发怒半夜把人扔出去,并且明文规定,不允许任何人在天亮之前,偷偷来她房间。
桃仟听着姜郁对宋鹤卿的维护,不再多言,但心中还是郁结,偷偷瞪了宋鹤卿好几眼。
“你们现在闹来,又有什么事?”姜郁的视线转移到月骨身上。
月骨从袖口中拿出竹卷,“我今夜去了青城山,找到了这个。”
姜郁站在飞檐廊下,天边一抹晨曦并不能照到她身上,阴影下,月骨看不清她的表情。
须臾,姜郁走下台阶,拿起月骨手中的竹卷,翻看之前,她抬眸瞧着月骨,“你辛苦拿到的,愿意无条件给我看?”
月骨垂眸,躲避了姜郁的视线,低声说:“今日的事,是我错了。”
姜郁挑眉,“何错之有?”
“我不应该一个人单独行动,今日如果不是桃仟,我可能轻则被扣押,重则被暗中杀害了。”月骨黑沉的眸子望向桃仟。
桃仟面露惊异,来的路上打打杀杀的,非要带着他去找主人说理,怎么一见到主人便想通了,还用如此“温柔”的眼神,看着他。
毛骨悚然!
姜郁点头,“我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你想要快点查清楚自己的身世无可厚非,我不会阻拦。”
“至于桃仟跟着你,也算是我默许的,反正他平日里无事,正好能找点事做,也能保护你。”
无所事事的桃仟:“……”
我看起来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