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只想看戏的姜某人,被人点名,拉入局中,只能下场缓和氛围。
“好了,不许笑鹤卿,尤其是桃仟你。”
“主人,我怎么了?你不能只偏袒你的小徒弟,还不准我笑。”桃仟苦瓜着一张小脸,低声道。
“有什么好笑的?你不要对谁都笑嘻嘻的,方才那媒人临走前,瞧了你好几眼,没准过两天你的好事也来了。”姜郁拍了拍桃仟的肩膀,让他好自为之。
桃仟无奈地笑了笑,“师父,她哪里敢给我找人啊,你肯定是看错了。”
“这么确定我看错了?”姜郁其实确实是没有看到,只是为了吓他而已。
“那当然,她可不敢撬你墙角。”桃仟得意洋洋地说,手上突然冒出一把折扇,轻轻晃动两下,像个浪荡公子似的。
“撬我墙角是什么意思?”姜郁看了眼桃仟身旁的月骨,示意让她来说。
月骨瞧了一眼桃仟,指着宋鹤卿,“你还是让他说吧。”
姜郁回头,宋鹤卿一脸黑沉,咬牙说:“他说他是你的人,只是暂时还没有名分而已。”
宋鹤卿握紧拳头,好想打人啊!
姜郁惊讶了,怪不得那媒人见自己不愿意小徒弟出嫁,还反驳她。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一日为师终身为亲,她怎么没有资格管小徒弟的婚事?
那人却依然坚持让小徒弟自己说话,该不会是想多了吧……
姜郁皱着眉把方才的事重新捋一遍,头疼。
她一世英名该不会因为这俩家伙毁于一旦吧。
“以后再瞎说,我就把我院里棵树挖了扔出去,你爱去哪里栽去那里栽。”姜郁指着自己院落的方向,生气地说。
桃仟不敢说话了,再说主人很可能真把他扔出去。
姜郁看着他们低着头都不敢说话的模样,沉声说:“嫁不嫁人,都是你们的事,我不会多管,你们有喜欢的人也不必藏着掖着,大大方方说出来,我给你们作媒。”
宋鹤卿听完姜郁的话,抬起头,却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
“师父?”师父说这话,盯着我做什么?我也没有其他喜欢的人。
姜郁应了声嗯。
随即走到宋鹤卿身边,伸出手说:“把白绫给我吧。”
宋鹤卿的手静静垂下身侧,没有把白绫交出去,他盯着姜郁的放在面前的手,修长白皙,指尖红润,像是世家贵女不染烟火。
“鹤卿?”
宋鹤卿回过神,他回头看了一眼宁北,低声道:“师父要带他去哪里?”
姜郁没有察觉出宋鹤卿的情绪变化,她绕过宋鹤卿把宁北从他身后拉出来。
宁北脚步丝毫不乱,跟着姜郁走到众人间,姜郁放开他后,他整了整微微凌乱的衣袖,坦然地接受身旁人的审视。
“主人,这是谁?”桃仟疑惑地看着眼前人,看起来从容但手上的白绫明显是被绑来的。
他在青玉院留守七百多年,这院中来来往往的故人,寥寥几人,只要他见过的人,基本不会忘记,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
“这是宁北,青城派玉霞峰的长老,我请来做客的,你们都好生招待,不许欺负人,他身体有疾。”姜郁扫了一圈身边的人,让他们都小心点,别背后搞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