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清何故纵容明兰溪呢?
真是奇怪。
在回去的路上很多人对姜郁皆是基敬而远之,唯独看到一人站在台阶下似乎在等她。
“姜大人,好久不见。”
“温尚书,别来无恙。”姜郁笑着说。
“差不多有一年未见了,姜大人似乎一直未曾变过。”温云清打量着姜郁,轻声说道。
“大人也没变,依然风采依旧。”
温云清摇头,“老了,不比你们年轻了。”
姜郁笑了笑,没有说话,行至宫门外,已有马车在外等候,姜郁点头告辞。
还未离开,身后传来温云清的声音,“姜大人,为官者宦海沉浮,伴君如伴虎,望好自为之。”
姜郁看着马车慢慢走远,垂眸轻笑。
司命府
姜郁面色不虞地回到府中,芰荷院和青玉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桃仟。
她最后留在自己院中,看着那棵花枝乱颤的桃树,停下脚步。
似笑非笑地轻抚着桃枝,“嗯,长得真不错,既然桃仟不在,那你本体就代他受罚吧,不如拔了直接栽到城外的荒野里去,也省得我看着心烦。”
话刚落音,姜郁便真的伸出手想要拔树,但有人比她更快,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伸出手看着姜郁。
“主人,不可以拔树。”桃仟讨好地看着姜郁。
姜郁轻推了他一把,“让开。”
“主人……有话好好说,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桃仟掏出自己的粉桃折扇,轻轻为姜郁扇风,“主人,热不热啊?别生气,生气容易火大,你看着阳光真晒人,我们回房间去坐坐吧。”
“你知道你今天给我惹麻烦了吗?”姜郁沉声问。
桃仟低下头没说话,外面已经传疯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主人,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随口一说搪塞那人,谁知道他出去胡说?”
姜郁紧盯着他,眸色深沉,直到桃仟心虚地垂眸,才移开视线。
“好吧,这件事是我错了,但也要不能只怪我,宋鹤卿也有错。”桃仟嚷嚷道。
“他有什么错?”
桃仟看姜郁被成功转移注意力,连忙继续说宋鹤卿的错处,“你看他,别人来说亲他婉拒便可以,但是他扯着那媒人的领子把人惹生气了,不然好言相送,也不会造成现在这个局面。”
姜郁拍了拍他的脑袋,“还挺会找人背锅,你犯的错可不止这一件,今日在朝堂上,有人说阳奉阴违私藏你这个外男,还欺男霸女。”
“欺男霸女?男是我?女是月骨?”桃仟想着月骨英气的模样,怎么看都是她霸凌别人才对。
“你想什么呢?欺得也不是你,是宁北,昨日把他带来时,那人见我用白绫绑着他,便胡乱编造。”
桃仟想着昨日姜郁拉着宁北回来的场景确实有几分欺男霸女的感觉,尤其是那宁北惨白着一张文弱的脸,还被人绑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