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时，方国栋夹了一块肉到方小鱼碗里，“多吃点，有力气，跳舞也要体力好。”

方水仙突然阴阳怪气的大笑起来，众人被她笑得一阵毛骨悚然。

疯了吗，这是。

樊老太婆脑门一抽，咳了一声，“水仙。”都快要嫁人的姑娘了，一点都不稳重，这下子樊老太婆都有点瞧不过去。

方水仙依旧笑，还笑得前仰后合，差点呛住。

在场的不知道方水仙在笑什么，方小鱼知道，这是在笑话她呢。

方水仙笑得肚子都要抽筋，“哎呦，就说做人要本分，不能贪图别人的东西，报应来了吧。”

方月娥，“姐，你说什么呢。”阴阳怪气的。

方水仙假惺惺地说，“咦，你们不知道，小鱼领舞的资格被取消了。”

“被取消了？”方国栋面色一变。

樊老太婆阴毒的笑，这就难怪水仙了，她都要大笑一场，总算轮到死丫头哭了。

陈秀英看着方小鱼心中不是滋味。

方四九停了酒杯，怒斥，“小鱼领舞的资格被取消了，这是值得你这么大笑的事。”

“早取消总比迟取消好，我这是为她高兴。”方水仙等方小鱼出丑不知道等了多久，当然开心，这事还有她一份功劳。

方国栋绷着脸，“小鱼，怎么回事，学校十周年校庆真不是你领舞了。”

方小鱼点头，方国栋脸色当场变了，明显是不开心，吹嘘的机会就这么丢了，他怎么能开心。

方水仙眉开眼笑，“二哥，信了吧。本来这个领舞的位置就是笑笑，现在是物归原主，拨乱反正，皆大欢喜。”

方小鱼反唇相讥，“是啊，现在你又可以到你主子面前去吠了，说不定吠得好听点，主人一高兴，还能扔你一点肉骨头啃啃。”

方小鱼说完就上了阁楼，留给方水仙一个华丽丽的背影。

方水仙在楼下大发脾气，被方四九数落了一通，因为恐高不敢去阁楼找方小鱼。

樊老太婆阴着脸不说话，方四九还在生她的气，和她分床睡着，樊老太婆这两天不敢太闹。

小鱼摊开书没多久，陈秀英也上楼了。

“小鱼，大姑的话，你别放心上，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总有机会的。”

陈秀英开始后悔昨天和方小鱼说的那番话，女儿那么想当领舞的，可现在机会失去了。

方小鱼一脸平静，“妈，我当她放屁。”

陈秀英，“……”

她这是不是多担心了，还会骂人。

“你看书吧，你想吃红豆糕，还是包子，等下妈给你蒸点上来。”

方小鱼埋头在书里，头也没抬，“红豆糕吧。”

等陈秀英下楼，方小鱼回头盯着楼道口，领舞被替换的事情说不得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她妈和她哥就很不一样了，而且她更加清晰自己未来要走的路，进国家队，夺奥运冠军，争一个光辉的前程。

一晚上，方永华和陈秀英都在怕方小鱼不高兴，没怎么说话。

方国栋抽着红双喜的香烟，一个劲叹气，“这次还可以在学校风光一下的，没这个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