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英在小厨房里准备着，傍晚方四九从茶馆回来听到这个好消息，喜笑颜开，连连夸兄妹两个。

本来开开心心的事情，偏有人要在这个时候泼冷水，扫一家人的性子。

方水仙懒懒的倚在堂屋门前的门框着，看着和乐融融的祖孙仨，皮笑肉不笑的讽刺，“得意什么，这第一名是怎么来的，天知道呢？”

方永华黑了脸，是可忍，孰不要忍，一拳头打在门框上，“大姑，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每次见我妹说话就带刺，你是见不得我妹好吧。”

方水仙惊了下，“哎呀呀，妈呀，叫了声。”然后冲着方永华吼，“凶啊，你冲你大姑凶啊，这眼神，你还想杀人不成？”

“谁要杀人，是谁要杀人？樊老太婆从里屋冲了出来。”

方水仙指指方永华，“诺，就他呢。凶巴巴。”

樊老太婆瞪着方永华，“小华，你干嘛，没事冲你大姑撒什么气，还不给我道歉。”

方永华哼一声，“道歉，道什么歉，瞧瞧她那张狗嘴里吐出来的什么话。我不打他，还是看她是我姑的份上，这事换了别人，看我不打得她满地找牙。”

方水仙冷冷一哼，“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年年考倒数第三的人，天知道她怎么考的年级第一，说不定是偷了笑笑的试卷，狸猫换太子了，现在笑笑都被她逼得离开了学校。”

樊老太婆和陈秀英等人明显吃了一惊，“笑笑离开学校了？”

方永华道，“有那么回事，不过不是妹妹逼她离开的，是她自己走的，别什么事都算在我妹头上。”

以前他笨，受人蒙蔽，回想起发生过的事，他都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光，现在他容不得别人再欺负他妹，任何人都不行。

方水仙从来就是省油的灯，“笑话，没有人逼笑笑，笑笑一个校董的女儿，会在大雨天，连伞都没撑哭着离开学校，说笑话呢。”

狸猫换太子，哈哈。

方小鱼笑了，“大姑，你说的就跟你在学校似的。连她伞没撑你也知道。你见过她了？还是你亲眼所见了？你如果没有亲眼看见，你怎么知道是我逼的欧阳笑笑离开的学校，不是她自己作死的呢？”

方水仙一噎，“我才没有见她呢。”

方小鱼明白了，家里就是闲人太多，定然是金凤仙来过了，不知道这中间又加了多少醋，真是够了。

方小鱼扫了方水仙一眼，“那你为什么那么担心欧阳笑笑，还是你现在还跟欧阳云峰在一块，不然和欧阳笑笑非亲非故的，你这么关心她都说不过，我都怀疑她是你侄女，怎么从来不见你关心我呢？”

方四九一口气上不来，怒视着方水仙，“你说，你给我说清楚，你和那个欧阳云峰是不是还不清不楚的，你是不是非得让我逼你真去跳河你才甘心。”

方四九气得要吐血，这事要搁古代，大女儿浸猪笼都浸百八回的，怎么就生出这样不要脸来的姑娘呢。

方四九一颗心在流血。

方水仙明显就是心虚了，目光躲来躲去，恼羞成怒道，“爸，我没和欧阳云峰在一起，我保证。你别听这死丫头瞎说，她就是冤枉我，她这是混淆视听呢。”

方小鱼呵呵了，本来她就随口那么这么一说，看方水仙的表现，倒是让她看出端睨来了，这个犯贱毫无疑问的跟欧阳云峰私下还交往着呢。

樊老太婆沉着脸，“你跟我来。”拉了方水仙进了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