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华啊江春华,厂长这样信任于你,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你就是这样对待厂长的厚爱的?”四周的工人拿着有色眼镜看着他,之前那些羡慕的眼神变为了厌恶。
江春华的眼睛红了,为什么事情一夜之间发展成了这样,“是万康吧?是万康给你们说的吧?”
副厂长嗤笑一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你想怪万康?万康可没叫你做这些事。”
所以,是万康出卖了他。
厂长已经不想再看到江春华,“不用跟他废话,报警吧,交给警察处理。”
一听要报警,江春华彻底慌了,死命拖住厂长的一条裤腿,“厂长,我们私了吧,我把八十万的钱给补上。”
厂长黑着脸一声不吭。
江春华急促地求饶,“厂长,我求求您,我已经凑到六十万了,您再给我宽限点时间。我保证,年底前一定把钱筹到,这件事我真的冤枉的呀。厂长。”
“一定是有人眼红我在厂子里的地位给我下了套,这货一定也是他们劫的,平白无故的我赔这八十八万的钱,您说我冤不冤啊。”
“丢了货,我就打算自己赔着,所以才会脑子一时犯糊涂,做起了假帐。厂长,您就饶了我,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还有七十多岁的老大人,我要是进了局子,家里人怎么办?”
“你损害到了厂里的利润,你以为只要把钱补上就不用再承担责任了?你也未免太天真了,所有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错事负责,没有人能例外。”
厂长掰开了他的手,“至于你的那套说词,你自己去跟你的亲人们说去吧。”
任凭江春华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人再信他。
副厂长打电话报了警,江春华所在的厂规模比较大,跟警方那边是联网,警察很快就过来把人带走了。
厂里丢的那批货,最终被找到了,就在江春华家的地窖里。
江春华夫妇对此一无所知,直喊冤枉。
货虽然找到了,但江春华弄虚作假,侵害公司权益,非法获取公司高额利益,伪造会计凭证和帐薄的事实却是存在的。
至于他说货不是他拿的,也没有人相信,真相摆在那里呢。
这货是他监守自盗,还是被人坑害的已经不重要了。
最终江春华被关进了局子,江大婶卖掉了江家的两套房子。
货虽然找回来了,这两年江春华非法取得的厂里的利润,却要加倍收缴,江大婶卖了房子才堪堪把钱交上,就是这样,江春华要面对的也是三到五年的牢狱之灾。
偷盗的罪名一辈子就钉在他身上了,村子里流言蜚语四起。
平时夫妻俩在村里作威作福的,村民们早就看不惯他们的作派,这样子出了这样的事。
江大婶受尽了村民的冷眼冷语,在村子里根本就呆不下去了,一出门就有人朝她脸上吐口水,索性也卖了房子,只好带着儿子回了娘家。
在牢里的江春华还当这一切都是万康所为,压根不知道这背后都是方小鱼一手操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