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铁军看着易烊天羽以一副长辈的口吻说道,“天羽,俗话说的好,子承父业,你们家家大业大,你父亲肯定是希望你学有所成之后,回去继承家族事业的。”
易烊天羽没回话。
张玉清插了一句,“那是自然的,我听我们家的云峰说,他爸一直盼着他早点毕业呢,帮着家里,他也可以早点退下来,享清福。”
易烊天羽极其有礼的听着父女两个说话,并不打算在这时候就参与到他们的话题里去。
他也很清楚,张铁军说这话,只是起个头,他的目的应该不会是这个。
耳边又听得张铁君呵呵笑道,“可你怎么会放着好好的家业不去打理,却偏偏来到绍市这么小的地方,还在那条件简陋的监狱里做什么义工?我听笑笑说你还是省城医科大毕业的,是我们华国最年轻的医学硕士,你这么做,可是大大的屈材了哦。我都替你委屈,更不用说你父母了。”
张铁军说得情真意切,一脸惋惜。
这时,佣人过来上了茶和果盘。
易烊天羽淡淡地道,“人各有志,我学医的梦想就是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而且像我们省医大毕业的好多同学,也一样做着义工。大家都做的很开心,也觉得很有意义。我觉得做自已喜欢的事没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相反我从中得到从来体会过的乐趣,我觉得做这样的事很难得,也感觉幸福。”
“可您们好像并不这么认为,还是您觉得非得按步就班、听从父母的安排来才算是不负自已凭生所学,才算是有所作为了?”
易烊天羽这话问的有点尖锐了点,和他一直表现出来的温和态度很不一样,像是生气了。
屋子里瞬间静了静。
张玉清看着他的目光都变了,对于易烊天羽这番见解,她只能呵呵干笑两声,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放着自已家的家业不管,跑在外面去吃苦受累的。
不然那么多的大家族,也不会有惊心动魄的财产之争了。
也是易烊天羽命好,他自已是独子,他老爹也是光杆的司令,外家和祖家的财产都继续到了他的头上。
这才让他产生这么愚蠢的念头,做义工?
别人做义工,那是做给大众看的,他这个义工,可真纯粹是善心没处发了。
张玉清忍不住劲道,“天羽啊,你别管阿姨多嘴说你一句。你和外头那些打工的年轻人不一样,你的出身你的地位,注定了你的人生是和别人不一样的,是不凡的。你完全没必要去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降低你的品味。监狱里都是些什么人啊,那可都是犯了法,穷凶极恶之徒,又脏又乱又危险,真不值得你为他们付出你的真心。”
说到后来,张玉清越来越激动。
张玉清本来想说下三烂的事,到底还是留了嘴了。
此时在她的意识当中,已经拿易烊天羽当自已的女婿看了。
对于他如此做法,只觉得愚昧又好笑。
在大家族的孩子们当中,她可从来没见过像易烊天羽这样的。
将来她家笑笑是要嫁给他的,照他这个行事风格,可不好。
张玉清想把他给掰回来,或者说是教教他。
她也不想想要不是因为易烊天羽,她弟弟这一会还有命在,还在心里一个劲的埋汰易烊天羽。
张玉清自以为是的说道,“你要是真想帮助人啊,也并不一定只有这种方式。要博得大众的注意,给你们医院提高知名度的方式可多了去了。别的不说,找几名记者过来,你给那些孤寡老人捐个款。可比你现在默默无闻的做这些事好多了。多轻松啊,事情也成了,名声也有了。”
易烊天羽的脸色虽然一如继往的平静,可这平静表相下面遮盖却是内心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