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河发现自己喜欢极了他这股粘人劲儿,伸手摸了摸他耳朵,笑道:“让我猜猜,是不是某人偷听了。”
  辛翳手撑着窗框,还想把脸往这边凑,道:“也不算偷听。我本来就是要吓你的,结果听见那个烦人的师泷过来了。倒是,不愧是你们晋国的自己人,那天他在议事上与我针锋相对,你却替他圆话。”
  南河笑:“毕竟是他是晋国相邦,我身为晋王不向着自己的臣子,岂不是让臣民寒心了。”
  辛翳:“你真的没听出来他的意思?”
  南河茫然:“什么意思?他不是那种藏着掖着的性子,就算对朝政有所不满也会直言的。”
  辛翳叹气:“行吧。反正这么多年你都没懂我……想让你明白,那真是太难了。”
  辛翳撑着胳膊,就想从窗子跨进来,南河连忙道:“你从门儿那里过来就是了,多大的个子,你还能爬进来?”
  正说着,他半个身子挤进来,却不料穿撑着窗子的手忽然一软,他竟然这么摔进来。从窗子跌进来也只能摔到南河的身上,她这才吓了一跳,闷哼一声。
  扑在她身上的辛翳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偷偷控制着劲儿,倒是不沉,他扑上来倒是上半身不动了,使劲儿把自己腿也拽进来。
  南河被他牢牢压着:“……你是不是故意的。”
  辛翳说话的时候,胸口震动:“我没有,我现在真的特别虚弱,手上没劲儿,哎呀,先生我胳膊疼,刚刚被窗框撞到了!”
  南河:“你少装!我看你天天生龙活虎的——”她每次想避免辛翳跟她在这艘晋楚双方近臣都在的斗舰上太过亲密,她都要摆出那个理由:“晋王好歹也是男子,你少趴在我身上。”
  辛翳已经不要脸了,他现在天天都在想荀南河,有时候看着一团空气,一片衣角,他都能一个人想的出神,有时候双方一起用餐的时候,他觉得南河吃饭的姿势都——迷人极了。她张口咬下一口蒸肉时候的神情,甚至让辛翳觉得自己就是那块蒸肉。
  被她牙一咬唇一抿,含在嘴里轻嚼。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连看南河在那儿慢条斯理神情愉悦的吃饭,他都老盯着她口唇,觉得自己浑身发烫,一直烫进脑子里。
  不过见到荀南河,这样的病症就能缓解一点点。
  但就像是中毒,他越见她,越觉得随便某些小事儿,都能让他胡思乱想的烫起来。
  南河伸出手,抱住他后背,手指有漫不经心的小动作,随便点了点,他觉得痒,撑起一点身子来。
  南河仿佛早知道他要干什么,伸手想要关住窗子。
  辛翳笑眯了眼睛:“先生关窗做什么?”
  南河清了清嗓子:“你是想让路过的人瞧见楚王压在晋王身上?”
  辛翳笑起来:“听起来就很——刺激。”
  南河捏住他的脸:“你这孩子怎么都不学好呢?”
  辛翳蹭过来,那张脸都被捏变形了也不在意,道:“名师出高徒嘛——”
  南河笑着松开了手。
  辛翳抿了抿嘴唇,半垂下眼又去看她:“先生……我想让你亲亲我。”
  南河觉得自己耳朵后头有点烧:“什么?你……你说出来干什么?”
  辛翳:“我要不说出来,先生就不会主动亲我啊!”
  南河:“我……我也不是不会……”
  辛翳咬了咬嘴唇,凑得更近一些,压低声音道:“先生——”
  南河:“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她说着,捏住他耳朵,咬了咬牙,凑了过去,吮咬了一下他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