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皮笑肉不笑的回道:“我不过是给宝珠姑娘开个玩笑罢了,想来宝珠姑娘也不会在意吧?”
甄宝珠从陆其菀的身后出来,小手背在身后,十分认真的说道:“可江夫人说我没教养,而我跟着我娘同舅舅一块儿生活,你的意思便是我娘和舅舅不会教孩子,即谢家没教养。”
“我可以不在乎江夫人说我,但我不能原谅你说我阿娘同舅舅们。”
谢春晓眸色冰冷,“我们谢家远道而来,给贵府的太夫人祝寿,原是一片好意,哪里知道江夫人不知好歹,竟出言不逊,我谢家会不会教人,自不牢你费心。”
“倒是江夫人,你这样倒打一耙、转移话题的本事倒是强的很。”
“王妃是问,若将来阿菀得了大病,江邵还会不会待她始终如一。”
“你莫不是心虚了,故而拿我们宝珠撒气?”
谢春晓三言两语,将话题重抛给江夫人。
江夫人立即道:“阿菀身份尊贵,若能嫁到我家,是王府对我们的恩惠,我们自当将阿菀给供着。”
“瞧,这问题不是很简单吗?”谢春晓充满嘲讽的说道:“江夫人又何必绕这么一大圈。”
落到最后,倒成了江夫人心虚了。
江夫人十分怄气,心中恼恨极了谢春晓。
关键时候,江太夫人出面说道:“好了好了,这两个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也不必假设往后,我老婆子今儿便说了,若往后江邵敢对阿菀有丝毫亏待,我老婆子便是从地底下钻出来,也要给江邵个教训!”
今日是江太夫人的寿辰,大家总要给她面子。
更何况,无论是王妃,亦或是江夫人,也没想过将事情给闹大。
因为这么三两句话,不至于。
约莫到了巳时末,大家一块儿在江家用了午膳,便陪同江太夫人去听戏了。
方才争执不过是一个小插曲,在座的都是人精,很快气氛便已经十分融洽。
江夫人同江邵面上也不再阴沉,陪着江太夫人听曲子。
甄宝珠与陆其菀却无心听曲子,而是眼睛盯着入口的方向。
并没用多久的功夫,江辞和甄珍珠就已经回来,同他们点了点头。
未过几时,江子轩和江子澈赶到江太夫人的身前。
虽然江家子嗣众多,但因为江子轩和江子澈是府上的长孙和长孙女,是以,太夫人认得他们。
“这是轩哥儿和澈姐儿吧?”江太夫人目光十分慈善,“怎么今时才过来,可是睡懒觉了?”
江夫人目光一沉,上前便要拉着江子轩和江子澈下去,“你们两个真没规矩,也不瞧瞧今日是什么样的场合。”
江子轩和江子澈努力挣脱江夫人的手,奈何劲道太小,关键时候,江子澈狠狠咬了江夫人一口,江夫人不得不松手。
江子澈跪到江太夫人跟前,“近日我们兄妹有一个疑问,烦请老祖宗替我们答疑解惑。”
她看向江夫人,半点不惧怕道:“我们兄妹究竟是大房的孩子,还是二房的孩子,究竟是大伯的孩子,还是二少爷的孩子?”
在场的人都知道,江子澈兄妹的大伯自然便是江邵,而江邵并不曾有过婚配,也不曾有过妾室,更不曾有过通房。
在众人眼中,江邵洁身自好,只等着陆其菀及笄之后,与陆其菀定下婚约成亲。
大家直觉两个孩子在开玩笑。
连江太夫人都是这样认为的,她看向年纪虽小,但十分倔强的想得到一个答案的江子澈,“你们自然是江峰的孩子。”
江子澈又道:“但为什么父亲不待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