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虽然听谢春晓这样说,但依旧怕女儿是安慰自己,只道:“我们是母女,你有什么心里话,尽管同娘说,可不要因为怕娘担心,便闷在心里。”
“娘,我没有。”谢春晓有些哭笑不得,她觉得娘对自己一定是有些误解的,“不信你可以去问哥哥们还有宝珠。”
谢春晓抱住老夫人道:“娘,我都累了,我想睡一会儿。”
老夫人只好道:“那你睡在娘这里,娘想多看你一会儿。”
谢春晓沉沉睡去。
谢老夫人跑到外头同老侯爷说道:“老头子,你说咱们女儿往后可怎么办呀。”
老侯爷双眼一瞪,“什么怎么办,便尽管在家里待着看,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侯府诺大家业,难不成还养不起一个女儿?”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老夫人简直要被自家老头子给气死了,“阿晓不说,难不成你便真以为她不伤心?”
“她自来是个性子软和的,能同甄大志和离,定然是对方狠狠伤害到了她。”
“我就怕她一直陷在这样的情绪里,走不出来。”
“毕竟那可是和离!”
老侯爷将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那你说怎么办,要不,我给阿晓介绍几个青年才俊,说不得女儿就把甄大志那厮给忘了。”
老夫人敲了敲老侯爷的脑袋,“要什么青年才俊,读书人心眼太多,这次给咱们阿晓找个武将。”
“就从你以前的部下中挑,知根知底,断然不会再出现上一次那样的差错了!”
老侯爷也没忍住拍了拍自己的脑袋,“那群大老粗,怎么配得上我们家阿晓。”
老夫人就说:“你仔细想想,有没有容貌好看一些的武将。”
老侯爷想了想,“好看一些的,又和阿晓年纪差不多的,似乎楚修就蛮合适。”
说到楚修,谢老夫人也是颇多感慨。
楚修的父亲原先是老侯爷身边的一名副将,昔年随老侯爷镇守南疆。
南疆以南,是北汉。
两国原本各自相安无事,但北汉突然偷袭,楚副将就死在了那一场战役中。
彼时楚修年纪尚小,老侯爷将楚修收为义子,教他弓马骑射。
楚修一直记得自己的父亲是死于镇守南疆之时,于是也立志终生镇守南疆。
至今为止,楚修在南疆已经待了十一年了。
除却谢春晓出嫁那日作为义兄送嫁归来,后再没有回来过。
“这孩子性子倔,便是想要镇守南疆,好歹也将终身大事给办了。”
楚修比谢春晓大两岁,今年二十三岁,未曾娶妻,也没有娶妻的意向。
谢老夫人想了想说道:“这样罢,我先同阿晓说说,你呢,则劝楚修回来一趟。”
“即便不说阿晓,也不能让他一个人再这样单着下去了。”
老侯爷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闻言便说:“我这就去给楚修写信。”
......
世子夫人这边,宝珠也很累了,回到房中便睡下了。
世子在外吃酒回来,正想同夫人一诉相思之情,却被世子夫人毫不留情面的打发到了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