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却拉住了她。
甄珍珠怒看向江辞,“难道你怕了不成,你忘了大伯母这些日子对我们的帮助了吗?”
要不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
谢春晓和甄珍珠之间并无血缘关系,但她以诚待甄珍珠这个侄女,给甄珍珠个江辞许多帮助,甄珍珠也将谢春晓看作血脉至亲。
看到至亲被人欺负,她什么都想不到,就想挡在大伯母的身前。
“我不是这个意思。”江辞无奈道:“只是你为小辈,这样上去指责长辈,只会被人们议论是不孝。”
“凡事且心平气和的去说,反而更有说服力,我和你同去。”
他自娶了甄珍珠这些日子,妻子便一直是个温温柔柔的人,从未曾发过脾气,而今却是头一次。
江辞觉得有些新奇。
他领着甄珍珠绕过众人,来到甄老夫人母子面前。
“祖母,大伯,小婿在这里见过两位。”江辞彬彬有礼的拘了一礼,“尤记得当日我和珍珠离开青州,曾到府上辞别,祖母和大伯还好好的,怎的今日......”
甄老夫人看到甄珍珠和江辞,想着这到底是自己的孙女和孙女婿,便哭泣道:“都是谢春晓这个贱人,她......她派人打断了我和你大伯的双腿。”
江辞眉头皱起,“派人?也就是说并不是谢娘子打断了祖母和大伯的腿。”
“不是她,但一定是她派的人,除了她与我们有仇!”甄老夫人加重语气道。
江辞继续道:“原来一切都是祖母的想当然,谢娘子只是与大伯和离罢了,也没什么深仇大恨,她何至于就让人断了大伯和祖母的双腿。”
“再者,谢娘子是个坦荡直接的人,若她想断了你们的双腿,大可以自己来,或者让他们的兄长来,犯不着买凶杀人。”
这话大家一听,就觉得很有道理。
毕竟有一说一,谢家几个孩子都是耿直的主,真要是知道妹妹在甄家受了委屈,通常都是自己上的。
甄老夫人一噎,就问江辞道:“你是哪派的人,怎么帮着谢春晓说话?”
江辞很有耐心的说道:“我是您的孙女婿,自然是想帮您的,但总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吧?”
“若是真的,那不管谢家再怎样有权有势,总要给您老人家一个交代。”
“若是假的,那祖母和大伯便是污蔑。”
甄老夫人后知后觉,警惕的看向江辞。
江辞忙补充道:“珍珠,你快且去同祖母和大伯请个郎中过来,瞧瞧他们的腿有没有挽救的可能。”
甄珍珠意会过来,这便是怕甄老夫人母子为陷害人而故意卖惨,于是急忙要去。
“慢着,”谢春晓突然出声,“我方才便有派人去请郎中,应该也快到了。”
她缓缓走出,站到甄老夫人和甄大志的面前,蹲下身来。
甄老夫人欲捶谢春晓,被谢春晓“温柔”的抓住了双手,她摸了摸甄老夫人和甄大志的双腿,然后对身后的家人说道:“他们的双腿确实被人打断了,断的彻底。”
谢春晓退后一步。
“你们说是我派人打伤的你们,除了想当然外,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