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又说:“也别太着急,多挑几个,且送到哀家这里,再让哀家好好的瞧一瞧。”
与太后说定了这些,皇后便也告退了。
皇后想了想,且将此事交给了自己的父亲荣国公,荣国公替皇后搜罗各地藩王子嗣的生平资料,并呈到皇后跟前。
皇后整整十四日未出宫门,就在忙碌着这些事。
.......
却说沈贵妃笑着笑着,突然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不对,”沈贵妃突然道:“论理,皇后不是喜爱告状的人,即便她告状,也该是告到皇帝跟前,而非是去找太后。”
康乐不以为意,“估摸着是她去了父皇,但被父皇给回绝了,只得去寻皇祖母给她一个公道。”
沈贵妃道:“还是不对。”
她直觉这其中或许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母后虽然姓‘沈’,但自来同沈家不是一心,皇后别是给太后立投名状去了。”沈贵妃也是个谨慎的人,遂令郝嬷嬷道:“你且将此事告诉我父亲。”
沈国公得知此事,虽然不将皇后当成一回事,但也怕太后会利用皇后做出一些什么事情,索性当机立断,传了寒王过来。
寒王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当沈国公叫自己是因为安宁公主之事。
他无所谓的说道:“这次失败,还有下一次,舅父无须为此神伤。”
俗话说,外甥肖舅,寒王同沈国公长得很像,尤其是那一身明里儒雅,暗里阴鸷的气度。
沈国公道:“安宁虽为嫡公主,但无脑,不足为据,我这次唤你过来,主要是为了另外一件事。”
他踌躇道:“太后大抵要与皇后联手了。”
寒王脸色变幻莫测,大抵也能猜到其中的关系。
皇后自来深谙后宫不得干政的古训,对政事没什么兴趣。
但这次他们动了皇后的女儿,皇后说不得会为了女儿孤注一掷,支持太后。
想到太后,寒王神色一黯。
太后是他的生母,却无视于他,他打小是由奶嬷嬷抚养长大的,亲娘不曾看过他一眼,直到他出宫建府。
他曾无数次疯狂的嫉妒兄长,能得到父皇母后唯一的爱。
他却好像被捡来的孩子一样。
是以虽然皇兄待自己甚好,但依旧不能弥补他心中的不甘。
所以当舅父沈国公提议欲使安宁远嫁北汉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便同意了。
安宁是皇兄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儿,他想看到皇兄痛苦失神的模样,这样他的心里就能平衡一点。
“舅父,那我们当下之计该怎么办。”寒王心中自有筹谋,不过,他并没有说出来。
沈国公道:“皇后所依仗的无非是他背后的荣家,既荣家不能为我们所用,那我们便想方设法的彻底争取你的岳家谢氏,以及清平侯梁氏。”
寒王眉头一皱,“梁氏倒还好说,天然听命于历代帝王,加之梁氏新收养来的女儿,亦是王妃亲手奉上,但谢氏......王妃近来同谢氏的关系有些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