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端着茶盏,仰头看向谢语兰。
谢语兰本就心虚,被宝珠这么一诈,直接软了腿,笑得跟哭一样,“这是我给祖......祖父斟的茶。”
此时,谢老侯爷晨练结束,伸手要茶。
宝珠道:“外祖父且瞧表姐,脸色白的厉害,这茶便先给表姐喝吧。”
谢老侯爷一瞧,也有些吓住了,忙问:“兰姐儿,你身子不舒服吗?”
“来人,快请大夫过来。”
“不,不用。”谢语兰急忙道:“我喝点水,休息一会儿,兴许就好了。”
喝了这茶,就算是毁尸灭迹,没人知道她欲给祖父下药。
她说着便欲端过宝珠手中的茶盏,但宝珠往过一移,谢语兰扑了个空。
茶盏落到了谢六夫人的手中。
六夫人端起茶盏一闻,又轻轻抿了一口,“也是麻神散。”
“兰姐儿,你可知麻神散服用多了,是会上瘾的。”谢六夫人表情严肃。
谢语兰佯装不懂,“什么是麻神散。”
“这茶盏之中就有麻神散,它是你斟的,你往里头撒了什么东西,你自己不知道吗?”
谢老侯爷闻言就有些迷惑,“你们在说什么?”
宝珠就走到老侯爷跟前,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同老侯爷说道:“先前我去参加入学考,表姐便给我闻了这麻神散,小哥哥也有波及,幸得六婶婶见多识广,带着我们去买了药,我们才没有被迷晕。”
“但是也因此迟到,幸得路上遇到刘司业,特许我们可以参加考试。”
“而今表姐又给外祖父服用麻神散,料想根本目的是不想让我进入皇家书院读书。”
宝珠之所以不在刚从书院里回来的那一日里拆穿谢语兰,就是害怕事情已经过去一日,谢语兰会不承认,还反过来说她们欺负她。
于是自回到侯府后,宝珠故作忧伤,引得老侯爷舍下老脸,也要让宝珠进入皇家书院。
自那之后,谢六夫人就时时刻刻派人监视着谢语兰,直到如今逮个正着。
这一次,谢语兰总要乖乖承认的吧?
谢老侯爷大致明白宝珠的意思了,遂严厉的看向谢语兰。
“兰姐儿,是这样吗?”
谢语兰先后对甄宝珠、老侯爷下药。
老侯爷是她的长辈,她不敬长辈,又被捉了个正着,若当真承认了,恐怕轻易不能善了。
“我没有。”谢语兰被吓哭了,“我只是好心给祖父斟茶,怎么落在宝珠妹妹眼里就成了我不想她好?”
“我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给祖父下药吗?”
谢六夫人道:“你若不信我的判断,那么现在我就可以请郎中过来。”
谢语兰道:“这茶中间经过宝珠妹妹和六婶婶的手,说不得是你们陷害我,从中做的手脚。”
六夫人被气笑了,“你有什么值得我们陷害的?”
谢语兰继续扮委屈,“我知几位伯娘婶婶都因为我是个庶女,很不喜欢我,但我没想到,你们会当着祖父的面陷害我。”
这时谢春晓冷淡出声,“是吗?那我们会陷害你,你自己的贴身婢女,总不会也陷害你吧?”
“传依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