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爷娶的夫人是低门小户家的出身,府中姬妾无数,有一两个外室不碍事,故而沈二爷很乐意给沈国公顶罪。
“是二弟妹呀。”沈夫人走近外室娘子的跟前,端详着这外室的一张脸,脸色很不好看。
这外室怎么同太后年轻时候有些相像。
沈夫人狐疑的目光掠过沈国公。
沈国公低声道:“今日不早了,我与夫人还是早些回去,说到底养外室这事不光彩,还求夫人给二弟一个面子。”
“呵呵!”沈夫人破口大骂道:“你二弟个鬼哦,老娘不受你这个气!”
随着这话一说出口,跟随沈夫人一同而来的嬷嬷们一拥而上,撕扯着那一对外室母女的脸。
外室立马弱不禁风的朝着沈国公呼救。
沈国公面色也有些难堪,“夫人,不必吧,何必将事情闹得这样难堪。”
当下里,沈国公有些庆幸,幸亏如今是在晚上,若不然就这里的阵仗,一定会立刻将很多人给吸引过来。
“沈志勇,你给老娘说一说,这是你的外室,还是二弟的外室,别敢做不敢当。”
沈国公仿若头一次认识沈夫人一般,“你简直有如泼妇,不可理喻,说是二弟的外室就是二弟的,同本国公有什么干系!”
沈国公咬死不承认。
沈夫人当即抬起沈蔓的脸,“这张脸,真是跟你一模一样,你还敢说这不是你的种?”
说着便“啪——”的一声,给了沈蔓一巴掌。
沈蔓立马被打歪在地上。
渐渐的,有一些脚步声涌来。
因着甄珍珠进门的时候并没有关门,故而被陆湛刻意引来的人堂而皇之的进入了江家宅院。
这些人都是相邻的人家,同江辞夫妇都认得,他们甚为好心的问候甄珍珠道:“方才我们听到你们院里有打人骂人的声音,别是谁觑着你们外地人,欺负你们吧。”
甄珍珠苦笑着摇摇头。
“那他们是谁?”人们望着正在对峙的三女一男,外带一伙孔武有力的嬷嬷。
“这不是柳娘子和蔓蔓嘛,你们是怎么了。”有好心人关切的问道。
沈国公的外室,即柳娘子抬起一张被打肿的脸诺诺道:“没,没什么......”
沈夫人带来的婆子道:“她当然不敢说了,她个**荡妇青天白日之下竟偷了我们家国公爷,还生出了个野种来,她若说了出来,还敢做人吗?”
“什么,柳娘子的男人原不是在外打工,而是被人养作外室?”立马便有妇人惊呼道。
“就她那副贱胚样,弱不禁风的无能样,偏能养得起厨娘,一瞧也是被人养着的,只不知这养着她的人竟是个国公爷?”又有妇人附和道。
人们的目光又双双转移到沈国公的面上。
“就不知柳娘子是被哪位国公爷养着的。”
沈国公只觉得面上火辣辣的疼,他自来以儒雅的面目示人,没这样被人议论纷纷过。
沈国公看向沈夫人,“你闹够了没有。”
沈夫人书香门第出身,平素里虽不温婉,但也是一副端庄的模样。
总之没像今天这样泼辣过。
沈国公觉得自己受到了欺骗,他若知道沈夫人是这么个性子,当初一定转而求娶梁家的二姑娘。
总归都是同梁家联姻嘛。
“没有。”沈夫人长眉一挑,“将柳娘子母女给本夫人扒光了,拖到外头去示众,让人们瞧瞧,谁敢觊觎我梁谷兰的男人,这就是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