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少见过有这样好学的小姑娘,又是他的表妹,便很耐心的给她解惑。
直到有一天,荣韵同他说:“谢永福,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的。”
谢永福不以为意。
后来荣韵也上了皇家书院,成绩优异,风光不比从前的他差。
谢永福很替她感到高兴。
不久之前,荣韵又说要在箭术和武力上也超过他。
谢永福也应下了。
荣韵表妹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服输,今日的荣韵让他惊喜,看来表妹私底下是下了不少功夫。
谢永福道:“我没让你。”
狩猎这种事,可不单单是比箭术,还要比耳力,荣韵的耳力比他好,二人自然就打了个平局。
得知谢永福没有给她放水,荣韵很高兴。
如今她能和谢永福打个平局,那么不久的以后,她便能当真战神谢永福。
想到这一点,她很高兴,面上拂过笑意。
素来绷着一张小脸的荣韵笑起来格外好看,宛如花间朝露,清新可人。
谢永福一时有些看呆了。
突听得“扑通”一声,前面已经没了荣韵的身影。
“糟了。”谢永福忙上前看去。
面前赫赫然是用于捕猎的陷阱,荣韵的双脚被镣铐锁住,渗出血滴。
谢永福见状便要下去。
荣韵忙道:“表哥小心,未免拖累表哥,不妨叫两个侍卫过来,也好有个照应。”
这是狩猎场,一般不应该有陷阱。
荣韵觉得,这可能不单单是捕猎用的陷阱,极有可能是给他们设计的陷阱。
因着皇后对寒王一派态度的转变,荣国公府跟着皇后,近来对寒王府与沈国公府也很冷淡,旗帜鲜明的支持皇后。
已是被沈国公和寒王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她的两个弟弟刚刚入读了嵩山书院,就先后被沈家派系的人针对。
如今是轮到她了吗?
谢永福也明白了荣韵的意思,不由锋芒毕露。
其实各家里政见不合都很正常,但寻一个未及笄的少女的茬,未免太有失风度。
倘若真如荣韵所猜测的,那么暗处说不得有人,他若去叫人,对方说不定就会趁着这个时候对荣韵痛下杀手。
所以,谢永福并没有去外头寻侍卫过来,而是对荣韵道:“你信我吗?”
他会将她给带出来,自己也会完好无损。
沈家如今并不想将谢侯府彻底给推远,按理不会轻易对付他。
谢永福纵身一跃,立即便有一张网将他们网罗开来。
谢永福抽出腰间软剑,噼里啪啦便是一顿砍,那一张网顿时四散开来。
他蹲下身去,荣韵的脚脖子被死死的给拷在夹子里,夹子里的齿轮陷入到荣韵的肉里。
荣韵一张脸惨白惨白的。
这是捕猎专用的夹子,要想解开,需得用钥匙。
“疼吗?”谢永福道:“你且忍一忍,若实在忍不住就咬我一口。”
荣韵点头,“我们要怎么办,难道要一直耗在这里吗?”
谢永福从怀中掏出一个耳勺,道:“不用,解开这个,我背你回去上药。”
也不过用了一小会儿功夫,谢永福就已经将夹子给解开了。
荣韵惊讶的看向谢永福,“你连这个也会。”
谢永福轻轻一笑,“我到底比你长了整整八岁,阅历在那里摆着,开锁对我来说小意思。”
方才荣韵还觉得,自己离超过谢永福已经不远了。
但如今方知,还很远。
他好像什么都会。
谢永福将她的脚给简单的包扎了一下,又说:“以你如今的情况,轻易不能上门,我背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