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梅姨娘来到寒王府门前,给王府管家递了一个有晋王府标识的牌子。
寒王见了之后,略有些疑惑,但还是让人进来了。
见是一个女子,寒王很是惊讶。
“奴婢乃是晋王世子后院的侍妾梅姨娘,这次是世子托奴婢来同王爷见礼。。”梅姨娘身姿摇曳,行了个礼。
她虽是晋王世子娇宠的妾室,但妾室原本就只是奴婢而已。
寒王道:“梅姨娘请起,梅姨娘客气了。”
“谁都知道梅姨娘乃是我堂兄晋王世子心尖尖上的人,不过是碍着叔父晋王的缘故才没被扶正,但成为晋王世子夫人,也是迟早的事情。”
早在陆蕴等人来都的时候,寒王就曾派人调查过他们的背景,是以知道晋王世子后院里有个十分娇宠的妾室。
虽是妾室,但晋王世子后院的事情都归她管。
不过是因为晋王不同意,梅姨娘才一直没被扶正。
但晋王已到了知天命之时,梅姨娘成为世子夫人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话说到了梅姨娘的心坎上,不过她习惯了装腔作势,是以只道:“名分什么的于奴婢而言并不重要,奴婢只想看着世子好好的。”
“前些年的时候世子曾让人给世孙陆蕴算了一卦,晓得这孩子是个克父克母克亲人的。”
“他不过刚刚出生,便克死了他母亲,后来世子还因他的缘故过桥时无端落水,被养在晋王膝下的时候,晋王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皇上因感膝下空虚,故而择了几个藩王之子来宫中解闷,其中竟也有陆蕴。”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之后,世子他就没睡过一天好觉,生怕皇上也会因他的接近而有什么不好的影响,那我们晋王府才是当真万死难辞其咎......”
皇帝也是陆蕴的堂叔,与陆蕴也有些血缘关系。
寒王自然知道梅姨娘这话不过就是胡诌的,但到底还是佯装一脸震惊道:“果真?若当真如此,合该尽早禀报皇兄,只是皇兄自来不信这等克命之说,恐不会轻易相信。”
梅姨娘道:“这倒是有些难办,不过为了皇上能免于灾难,那奴婢也只能请求与王爷联手,除去陆蕴。”
“除去陆蕴?那孩子不过才刚十岁出头,未免有些无辜,再者晋王世子忍心吗?”寒王问道,却是在试探梅姨娘的口风。
梅姨娘回道:“世子宅心仁厚,当然不愿意手刃亲子,但这孩子的命格太硬,为了不让他伤害到无辜的人,世子不忍心也得忍心。”
“世子这一次派奴婢过来,就是要伺机除去陆蕴,奴婢也安排了几场刺杀,只是这陆蕴就跟兔子一样,总是能逃脱得了,没办法,奴婢只能求助于王爷。”
“想来王爷身为皇上的亲弟弟,也最是为皇上的安危着想。”
“本王确实心系皇兄。”寒王佯装无奈道:“但对一个不过十岁的少年下手,本王有些不忍心。”
梅姨娘对这话很是嗤之以鼻,寒王哪里是不忍心下手,无非是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惹上一身猫腻。
梅姨娘极为捧场道:“寒王真是太善良了,但奴婢听闻近来皇上十分看重陆蕴,隐隐超过了其他几位藩王之子......”
剩下的两位,陆偏和陆宣也确实如传言中所说的那样,是至纯知晓之辈,就是有些太平庸了,对政事丝毫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