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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思菱和Max刚要出电梯,就和两个男人迎面撞上。
抬眸一看……
是沈延洲和段彦宁。
见到沈延洲,江思菱心里霎时间就酸酸的。如果不是还有别人在场,她能马上冲进他怀里,好好哭一场,释放一下。
“你们怎么来了?”
沈延洲立刻拉她到身边,急切地问:“没事吧?严宁没对你做什么吧?”
江思菱摇摇头:“没有。”
她和段彦宁打招呼:“段王怎么也来了?”
段彦宁斜眸看向沈延洲,还不是被他拉来的。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拿他当挡箭牌。
来的路上,段彦宁也看到了那份资料。一直以来合作的词曲唱作人竟然是这样道貌岸然的变-态,段彦宁也着实吃了一惊。
不过,沈延洲到底是怎么看出来严宁有问题的?
就因为那次,水杯的事儿?
那个帖子的事儿,是段彦宁当时为了给他们解围和江思菱随口诌的,没想到,竟然一语成谶。
刚刚在车上,沈延洲还不忘嘲他一句:“我都说了叫你改艺名,否则以后大家骂变态,一定会错想到你。你信不信,严宁一旦上热搜,少不了你段彦宁三个字做相关联词。”
段彦宁:“……”
“我拉他过来的,”沈延洲低声在江思菱耳边解释,“你不是不愿意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如果他一个人来了,就相当于让严宁工作室的所有员工都知道,他沈延洲公开承认的女朋友就是江思菱。不出半小时,流言就会满天飞。
江思菱:“……你以为我会出事吗?”
沈延洲问:“我发的信息你没看到?”
“看到了。”
“那你还……”
江思菱从包里拿出录音笔,冲他扬了扬,“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沈延洲忽得笑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明了?”
“跟你学的。”
他们一搭一唱,Max听得云里雾里的。
“你们在说什么啊?”
沈延洲:“上车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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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车上,江思菱开始播放她手上这只录音笔。
“你大老远从北京跑来这里,究竟是来争取这个宝贵的机会,还是来质问我的?”
“如果,我是来争取的呢?”
“想要争取,那就请你先摆正争取的态度。”
“我没经验,所以不太懂。严老师,请您指教一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来了我工作室这里几次,但是都还没喝过我亲手倒的水。这恐怕,不太礼貌吧?”
“严老师,您误会了。是经纪人Max哥交代我,在任何场合都不能喝开过口的饮料。前段时间微博上有个帖子很火,您应该也听说过吧?那个帖子讲的就是不要喝来历不明的饮料,尤其是被打开过的,以防被人下药,导致不能挽回的后果。我微博还转发普及了呢,您有空可以看看。”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怀疑我往水里下药吧?”
“哪敢啊,严老师是正人君子,怎么会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只是……长久以来,我已经养成了这种习惯,并不是针对您。”
“如果我告诉你……水里确实有药,你敢不敢喝?”
“严老师,这种玩笑可不能随便乱开。”
“我没开玩笑,你不是说……你是来争取机会的吗?”
“严老师,您什么意思?”
播放到这里,江思菱按断了录音。
她和严宁之后的对话,她不想公开放出来。
从水里确实有药这句话开始,Max才慢慢明白过来,他们刚刚那番对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而在他离开的那一小会儿时间,录音室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差点儿一脚错把油门当刹车。
江思菱看向身边的沈延洲,“这样,应该算是实锤了吧?”
沈延洲摸摸她的脑袋,给她顺毛。
他的小姑娘,变得更勇敢了。
她处理得很好,既保护了自己,又掌握了证据。
可他还是后悔自己来晚了。
她面对那样的严宁,该有多害怕,有多克制?
刚刚在电梯口,他把她拉到她身边,就注意到,她的双手是冰凉的。
一旁的段彦宁也不禁对这姑娘刮目相看。
本以为是温温柔柔的女孩子,没想到竟有这样勇敢的一面。
他真心夸了句:“演技不错。”
Max忽然反应过来此行的目的似乎跑题了。
“我们可以拿录音笔和严宁谈条件,如果他不想身败名裂的话,最好还是选择思菱来唱主题曲。”
江思菱却摇了摇头:“Idon'tcare,是金子总会发光。”
经过这件事儿,她对于严宁写的歌一点兴趣都没有。
段彦宁:“cool girl!”
沈延洲:“……”
车开出去有一段,Max想起来后座上这三尊大佛还都没说要去哪里。
他问后座的江思菱:“我们是不是回北京?”
江思菱看了沈延洲一眼,轻轻握了握他的手,“到北京都深夜了,今晚……就不回了吧。”
她和沈延洲难得见面,已经遇到这么糟心的事儿了,不想再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
“那我直接开去酒店了?”
“嗯。”
江思菱有自己的小心思,偷偷弯了嘴角。
到了酒店楼下,下车时,江思菱眨了眨眼,冲沈延洲说:“你等我十分钟,我有东西给你。”
办理入住,Max叫住她,“好了好了,我一个人住就可以,你快去陪你的延哥哥吧。”
江思菱被看穿心事,脸顷刻间一红,“你说什么呢?”
“得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在车上都已经暗送秋波好几回了。反正你今晚也不会住这儿,别浪费房费了。”
江思菱:“……”
“去吧,别让人久等了。”
江思菱再上车时,段彦宁都不见了。沈延洲坐到了驾驶座,变成了司机。
“段王呢?”
“我叫他先走了。”
“……哦。”
他没会错她的意。
沈延洲偏头又强调着:“我说了,不准叫他段王。”
“好啦,好啦。”
见他要开车,江思菱怕他直接开回家,就说:“我要先去买一套卸妆的还有护肤品。”
她原本想着当天去当天回,又是从公司直接去的火车站,就什么东西都没带。
“不用买,我那儿都有。”
“……哦。”
他平时保养得应该也挺多的,她应该都能用,确实没必要去买新的。
“是你常用的,没开封。”
“啊?”
“我上次在你房间的梳妆台看到过,就买了一套。因为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想着这样会方便一点。”
江思菱:“……”
那天,沈延洲从北京回来,就在自己家把她会用到的一切都添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