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这会儿有咱们四个人到来,还带了老多东西过来,她就可以找人换票也不会引人注目。”
徐长青点了点头,没再让他细看封信里面东西。到底是在外面,就是极少有人经过此地也不好倒出来细数。
收回信封之时,徐长青就趁着将信封放回身上挎包里面之余动了动手指直接给收进了长青园的书房。
一个眨眼,她垂下眼帘就掌控着这个信封一转,信封口朝下就“见”里面飘出两张黑十块和一沓票劵落地。
这下子,她倒是“亲眼目睹”了这个信封具体有何物。“居然连酒票也有。”徐长青悄声说了句就先迈开脚步。
沈卫民跟上,“可以想象得出来,过马路往左边走,我猜最多的应该是本地粮票,估计怕咱们在外不够吃。”
“确实如此。”徐长青点头,“知道了,这会儿不会再回招待所,出来之前我就和晓彤姐说好了晚点再回去。
你看这样一来,咱们是不是改计划更好,回头就留足够咱们到京城用的全国粮票,剩下的就留给你二舅?”
“不行。”沈卫民断然否决,“人情往来不是这么走的,咱们可以寄给二舅家在外的表哥表姐也不能这么干。
咱们要是直接留下(全国)粮票,二舅就会瞎寻思难道亲外甥带对象来了,他一个当舅的还让孩子挨饿不成。
回头咱们就是想先斩后奏偷摸着放下再上车也麻烦得很,二舅就一准会打电话给大舅告状我跟他生分了。
这也罢了,问题来了。大舅那个人严肃的,我要是说(全国)粮票是咱爹给我准备的,他不先打断我的腿才怪。”
徐长青失笑。
沈卫民见她笑,他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没法子,他大舅那么一个人,当年对他这个外甥就是恨铁不成钢,但涉及到长卿的资产,他就千叮万嘱一旦娶进门也得要有骨气不许占用媳妇嫁妆。
大舅啊……“他考虑问题也是和你一样喜欢将简单的事情复杂化,咱这三个舅舅其实就数大舅最较真。”
“反过来,我这人在你心目中也是最爱较真喽。”正打量着四周的徐长青边走着边好笑斜了他一眼。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沈卫民先调侃了一句,顺着她的目光瞧了瞧四周,“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先找个好地方。”天黑了废品站是一时半会儿的不好去了,但还可以歇会儿再趁夜色去倒趟些东西出去。
沈卫民会意。此好比方肯定不是指可逛场所,而是找个偏僻地方的进她的长青园先乔装打扮好再摸黑转悠。
这会儿街上人多,这些话也不好随便说出口。他就指了指街上电车路牌,“跟我来,搞不好还能看场电影。”
徐长青双眼一亮:聪明!她怎么就给忘了天黑之后电影院附近就是一个干什么都再合适不过的好地方。
瞧瞧,连考虑一下都不考虑就连走路速度也快了。沈卫民失笑摇头:真真是劳碌命,一刻都不想空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