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就是个丧门星,我相公在她家做工,却不慎从房梁上掉下来。”九叔的媳妇儿叶氏在人群中道。
“这跟易然没有关系,你不要把脏水往易然身上泼,干活难免会出现失误,别人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你们就是那屋檐上的墙头草,哪边吹风哪边倒。”龙大气愤不已,这群不知好歹的人,就是一群扶不起的阿斗,都忘了易然曾经对他们有多好了吧?
花大夫给九叔清洗了一下,现在就等着九叔苏醒了。
易然做完手术,摘下所有的工具,放进医药箱里面。
打开门,看到众人聚集在此处,众人见易然出来,“易然,你把老九怎么样了?”
“没怎么,就是给他做了个手术。”易然丝毫不慌张。
“手术?手术需要你去从他背部用刀割那么大一条口子,还取出里面的脊椎骨,把那么大一什么东西塞进去,你不是爹娘生的?不知道疼痛吗?人心都是肉长的,你打着治病的幌子将老九的肉生生地用刀割开了,你不是想要他的命吗?”
这个时代,手术并不普及,绝大多数村民都不知道手术是什么,所以他们就对她刚才的行为产生了误解。
“大家别忘了,二狗爹的命是易然救的,阿珍是易然给接生的,易然还给晋王妃接生过。”花大夫收拾完屋里,出来道,“妙啊妙啊!人被划了那么大一条口子,居然还能够缝合,缝合之后与常人无异,只是伤者要多忍些疼了,老九媳妇儿,老九已经没事了,你们可以将他接回去,另外,三个月内他不能干重活,不然触发了伤口,引发伤口撕裂就不好了。”花大夫一针见血道。
易然将早已准备好的一袋钱给了九叔的媳妇儿,“九婶,说到底九叔摔伤也是因为我们的责任,这是我对九叔的补偿,不多,还望笑纳,另外这次的医药费也由我垫付了吧!”
这些个妇女,本意是来找易然的茬的,看到易然如此做法,将嘴边早已准备好骂人的话咽了下去。
九叔媳妇叶氏诚惶诚恐地接过钱袋,这份量不轻,打开了细看,数了数,还不少,够一家人生活了。
“多谢易然!”叶氏朝易然鞠躬。
却之不恭收下了银两,她也迫于无奈,一家老少都需要养活,她若是不收下这银子,这一家人可怎么办呀?
叶氏对易然是存在偏见的。
“大家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要将九叔的背部剖开吗?”易然道。
此时大家都竖起耳朵听易然讲,“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易然,你什么时候会医术的?”其中有人问道。
“大家都知道,我从小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我一个人总要生活活呀!就上山去找运气,有一次我被毒蛇咬了一口,当时没有钱请大夫,可是毒蛇的毒性发作很是厉害,稍有不慎就会毙命,我就用嘴吸自己手上的毒,可是毒性依旧蔓延了,我渐渐没了意识,醒来的时候被山里的一位老奶奶所救,我十分感激奶奶,我就时常去帮助那位奶奶,打扫屋子,给她做一些吃的送过去,奶奶给了我一本古老的医书,让我回来钻研读,可是没过多久,那位老奶奶就去世了,我就一个人生活,边养活自己,一边找些事情可以做。”易然的这个话自然是编的,那位老奶奶根本不存在。
“易然,回家吃饭了!杨涛回来了!”何翠霞这时候出现在人群里,喊易然回家吃饭。
“今天做了你最爱的肉沫茄子,你如果不快点回来吃,那我们可就吃完了,没有你的份儿了。”何翠霞故作生气状吓唬易然。
易然自然知道婆婆这是在帮自己解围,至于这群人心里是怎么想的,易然懒得理。
人们心里也清楚明白,杨家的日子是越过越好了,这村里也就杨家吃穿不愁。
过好日子的人都是惹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