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客栈,给工人们发了工钱,买了材料,用了大半。
“指望你们指望不上,这家里没有银钱周转,杨涛,我们还年轻,现在不奋斗,以后怎么办?明年强哥儿要赶考,需要银子打点。”
易然从不甘心让自己归于平淡,就算是个普通人,也得需要钱,她只希望杨涛能上进,别小孩子气,然而她好像错了。
“易然,你们女人的这点心思,难道我还不知道么?你就是想趁着我不在家的时候偷人,柳英的教训我可没忘,我不过是想留在家里想好好陪陪家人,我有什么错啊?”杨涛的不上进,大多来源于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够了。
安于现状,不求出路。
这个时代,虽然士农工商,商人是最底层的那一类人,可不可否认,他们的确有钱。
低不低层不重要,主要是,赚钱不丢脸,交赋税的时候不会被赋税所累。
商人不低贱,在这个时代,有钱有粮,比什么都重要。
农民的地位不低,但一天下苦力,能赚几个钱?
粮食是国之根本,可钱是国之根基呀!
“杨涛,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你就休了我吧!”易然忍受不了杨涛这样的行为,一个大男人,骨子里没有一点男人的担当。
“易然,你别置气,涛儿,易然说得没错,你要为我们想想啊!这一大家子人,易然一个人养活一家人是有点困难。”何翠霞觉得自己儿子是个能做大事的男人,不应该困在家里,毫无作为。
“娘……”杨涛埋怨着自己的母亲。
客栈开业后,何翠霞也是要帮着管客栈的,这客栈有她儿子出的一份力在里面,她帮儿子盯着。
涛儿不就是担心易然会变心吗?
难道他还信不过自己的娘?
吃完饭,收拾完,一家人坐在庭院里,易然拿出一叠银票交给杨涛,“这银子带着不方便,我就兑换成银票了,杨涛,你拿着。”易然将银票塞到杨涛怀里。
接下来就去织布房连夜织布做新衣,带给杨涛在路上穿。
男人什么脾性,她心里最清楚不过,想在家里软饭硬吃,是不可能的。
“相公,此去下海经商,你一定要跟着龙大好好学习,龙大有经商头脑,你时常要向他请教,不能一意孤行,你没有经验,阅历不够丰富,做决定前,一定要问问龙大的意见。”易然全然忘了吃饭的时候所发生的不愉快,温和地叮嘱杨涛。
“娘子,龙大是你什么人?你为何信他多过我?我们是夫妻,可是为了龙大,你每次都没给我好脸色,我不想跟他一起去。”杨涛抹不开这个面子,让他去求情敌,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家里里里外外的事情,易然也要打点。
“相公,你如此信不过我的为人,不如我们两个就和离吧!各过各的,省得你疑心,我也受气。”易然不强求,不将就,她早就看淡了。
和离,杨涛是没有勇气的,和离意味着易然会离开,他的妻子儿女都会离开,妻离子散不是他想看到的。
易然只想杨涛有上进心,和她一起努力,共同承担这一个家的风雨,而不是事事都是她一个人背负。
易然这几天繁忙,忙完地里的活还要忙饭,晚上待众人睡下后,她还在织布房里织布做衣裳。
可人的身体不是铁打的,在忙了几天后,易然一个人就疲惫得只想休息。
一切准备就绪后,易然将福安与老龚召了回来。
选了一个黄道吉日,让客栈开张。
易然盖了三层,第一层是吃饭歇脚的地儿,从第二层,就是房间住店了。
开张这天,易然没有声张,众村民见易然开了客栈,眼红嫉妒,可眼见客栈没什么生意,心里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