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
桑绪忽地出声,硬生生将两人吓了一跳,齐齐望过去时,就见桑绪不大好意思的红了脸,羞赧地别开脸:“不……不好意思。”
“怎么了吗?”
见苏晚看向自己,桑绪有些感动,他跟苏晚不过刚认识,可苏晚对他很好,先是替他出手制止了骏马,如今,又这般关心他。
“没什么,就是忽然觉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位柴公子。”
“是吗?”苏晚笑起来。“那感情好,以后讨债有着落了。”
话虽这么说,但苏晚并未多问,只表示自己到镇子上了,可以跟方知春一起回医馆,桑绪也可以回去照顾袁聿了。
桑绪虽然很想送苏晚回医馆,但因为想起了刚刚那人是谁,觉得有必要跟袁聿说一声,便也没坚持。
“姐姐,这人是谁啊?”
方知春这几年几乎都在舅舅家,对镇子上的人和事,都不大熟悉,目送桑绪离开后,方才收回目光问了句。
“一个病人的兄弟。”
苏晚实在不知道该怎么介绍桑绪,因为说起桑绪,便不得不说起袁聿,说起袁聿,就不可避免地说起段湘宁。
但如此一来,牵扯太多,也太麻烦,是以,苏晚短暂的思索后,选择了最简洁的一种。
但不知为何,方知春听完她的话,神情莫名的高兴。苏晚摸不准少年人的心思,便也没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只同方知春聊了聊他的母亲和最小的妹妹。
至于在梧桐镇忽然销声匿迹了一样的吴诗玥,她没再说起。
有关和柴公子的赌约协议,苏晚交给了忘忧,又将事情的大致经过讲了一边儿,忘忧听得直皱眉头,盯着协议上的名字看了许久。
半晌,叹了口气,将协议好好收了起来。
医馆里没什么人,苏晚便径直回了后院,却发现徐青云不在,她心下好奇,找到徐镁问了问,见徐镁也不知道,越发奇怪。
但,她并未在这个事情上纠结太多,只拿着药箱子进了男人的厢房,帮他针灸,好让他的伤好得快一些。
接连两天,那个男人都没能来医馆还钱。
袁聿倒是醒了过来,虽脸色苍白,但精神尚可,苏晚叮嘱桑绪多准备一些补血的食材。毕竟失了那么多血,影响还是很大的。
袁聿看的倒是淡然,他觉得自己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为此,对苏晚格外感谢,特意让人准备了一大笔酬金送来。
“苏大夫……”
见桑绪一脸的欲言又止,苏晚有些奇怪,停下脚步看他,“桑公子,有话不妨直说。”
“我……”桑绪神色复杂,隐隐还带着一抹担忧。
苏晚有些奇怪,却也没着急问,只静静地等他开口。
两人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后,桑绪总算是开了口。
“我想说的,其实是柴公子的事情。”
“柴公子?”苏晚挑眉。
“嗯。”桑绪缓缓点头,“就是那天,当街纵马的人,若是可以,这件事,就算了吧。”
苏晚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却见桑绪满是担忧地道:“他,是咱们都招惹不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