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和大爷一样也钻进去看看时,突然一阵“啊啊啊”的尖叫声音,人群中仿佛沸水一样炸开了,一个个惊声尖叫跟看到什么恐怖东西一样,抱着头四散而去。
不一会儿,原本被人挤的满满当当的院子,现在一下空了下来,村民们跑出老远还在尖叫:“蛇!有蛇!”
老钱赶忙回头一看,果然见地上密密麻麻的乌梢蛇蜿蜒爬行,不下数百条。
那些蛇都从一个地方出来,一个木桩子下。
木桩子上一个被拔光衣服的小孩儿捆的结结实实,小孩儿年纪和刚才老人说的一样,十四五岁,和小叫花子一样大。
不用说,他就是于飞。
现在的于飞被打的皮开肉绽,身上的血条子一条一条的,看着地上那些蛇不仅一点儿不害怕,还露出一个阴冷的笑。
一个穿红色襦裙,头上戴着黄金凤钗的女人站在离于飞不远的地方,看到地上的蛇,俏丽冷峻的脸上不仅丝毫不见惧色,反而大袖一挥洒出一把黄棕色的粉末,地上的乌梢蛇立即如临大敌,逃命似的钻到地缝不见了。
见乌梢蛇一走,女人转身抬手就给了木桩子上的于飞一巴掌:“你以为你这点儿雕虫小技,能吓住我?”
于飞终于开口了,声音俨然一个青少年:“我都说了,我不是你要找的人。”
“还嘴硬,”
女人身边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高大男人,两个人都带着个游乐王子似的面具看不见脸,女人转头看向其中一个你,声色俱厉:“东西来了没有?”
两个男人似乎都很怕她,低着头如履薄冰:“在……在路上了。”
“快点儿!”
女人转过身,手上的鞭子又啪的一声抽在于飞赤果的上身,指着他说:“这人的德行我知道,不将证据抓到他面前,他是不会承认的,只有将这具肉身打烂,叫他没了这藏身之所,看他还现不现原形!!”
又仰着脖子看向于飞:“我手上的鞭子叫打王尸鞭,打在僵尸王身上都如雷霆闪电,你觉得自己的小身板能挺多少时候?乖乖出来跟我回去,也免了这许多皮肉之苦。”
于飞恨的咬牙切齿,却一脸无可奈何:“我都说了多少遍了?我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这身体是我好不容易进去的,出来了再也进不去了,我死也不会出来的。”
“好!”
红衣女人一听这话,更认定了于飞身体里的东西就是自己要找的,他这么说只是想找借口让自己放过他,就指着他骂道:“从小你就这倔脾气,不到黄河不死心!好,我就把你这破躯壳打烂,看你还怎么狡辩。”
“啪啪啪啪!”
又是几声鞭子结结实实落在肉体上的声音。
“师父,”
我看到那个女人的脸,明眸善睐,和林沉烟一样的丹凤眼,却比林沉烟的眼神更凌厉张扬,一副唯我独尊的表情,和在阴阳路上死乞白赖的样子完全不同,可以想见那时她是故意装成难缠的样子,分散我和老钱的注意力想偷青蚨,赶忙叫老钱:“她……她就是在阴阳路上撞我们那个女人!!!”
红衣女人似乎听到声儿,转过头看到我和师父,却一点儿也没有惊讶,反而一副我就知道你们会来的表情,又转头折磨于飞去了。
“嘿师父!”
二师兄脾气火爆,指着那女人:“你看她什么态度!?”
老钱摆了摆手:“看看再说,她不会跑的。”
我点点头,转头去看小叫花子。
他本来依旧在柚子树下和狗玩儿,一见红衣女人转头看自己的方向赶忙低下头,顺手捏了块带狗屎泥土就要往自己脸上涂。
我吓了一跳,赶忙跑过一把拉住他的手问他干什么。
他却冲我嘿嘿一笑,巧妙的挣开我的手,涂了一脸狗屎泥,涂完还觉得不满意,又把这户人家丢出来的一个破尿盆顶在头上。
跟着警惕的看了一眼红衣女子的方向,见她背对着自己了才露出一个放心的表情。
红衣女人依旧有一鞭子没一鞭子的抽着于飞,血把鞭子染红,滴到地上的青苔里沁了进去,不一会儿青苔喝饱了,血又往别的地方流。
原本在左手边灶屋下站着的一个中年男人看不下去了,不顾边上中年女人的劝阻一把打开她的手,上去对红衣女人说:“盛天师,这……这也太狠了点儿吧?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人命啊?于飞怎么说也是我亲侄子……”
“他不是你侄子!”
红衣女人不满的打断他的话:“我说过了,你侄子早在几年前喝农药时就死了,他现在是脏东西借尸还魂!现在不把他除掉,以后你们一家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