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一前一后就进去了。
他们一走,我和小叫花子对视一眼,赶忙跑到于飞边上把他从柱子上解下来,林沉烟在边上看着不仅不帮忙,还抱着膀子翻了个白眼:“圣母!”
现在也不知什么世道,圣母也成骂人的话了。
但凡善良厚道一点儿的行为,都会被人骂人圣母,难道只有自私自利勾心斗角才是人间大道?
天理至善如果就讲这个事儿,那也白学这么多年道法了。
“哎哎哎!”
小叫花子拍了拍发愣的我,指着地上:“你看他!”
于飞被红衣女子打的快魂飞魄散了,解下来根本立不住,身子一歪头就枕到那带血的青苔上了。
他半睁着眼睛对我和小叫花子说:“我本来是附近古墓里的一条小青蛇,十几年前跑出来玩,不小心跑进了于飞他们家猪圈,被于飞二叔捉住打算将我卖到餐馆儿去,幸好于飞救了我,我才能重回古墓。”
后来小青蛇在墓里跟着蛇母潜心修行,终于学了点儿道行。
它兴高采烈出来想找于飞谢恩时,却发现于飞已经喝农药死了。它费了好大力气才求蛇母让于飞复活,也算报了救命之恩。
正当它救活于飞想走时,却无意间听到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于飞他妈根本不是上吊自杀,而是被人在睡梦中勒死了挂到房梁上去的,凶手不是别人,就是于飞的二叔二婶。
他们想霸占这处大院子,才在于飞他爸死后对这个寡母下手。
至于小于飞后来喝农药,也是他们一手策划的。
在于飞他妈上吊死后没几天,于飞二婶就找了瓶农药倒在营养快线的瓶子里面,又端了盘鸡肉问于飞想不想吃。
于飞家穷,很少能吃到鸡肉。
不比他二婶家三天一小肉五天一大荤的。
何况还是一整只黄澄澄香喷喷的软糯桂花盐水鸡,于飞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正要伸手去取,他二婶却一把将鸡端开,说想吃鸡就要先喝药。
于飞本来就有些傻傻的,一心想吃鸡拿过那瓶“营养快线”,喝了就一命呜呼。
在他口吐白沫等死时,眼睁睁看着二婶从他面前端走那只黄澄澄的桂花盐水鸡,以至于死后还心心念念,还魂时也嚷着我要吃鸡。
小青蛇怕于飞再受害,经常三天两头往于飞家跑,看下他情况怎么样。
前两天他二婶故技重施,又用一盘烧鸡要了于飞的命。
还把他丢在门口的雁行塘里,假装淹死的样子。
当时小青蛇就在雁行塘里游,一见于飞淹死了心痛气愤万分,又不能再给于飞还魂,毕竟已经死过一次了。
小青蛇一想,干脆钻进于飞尸身,冒充于飞死后还魂。
他本来想去公安局揭发这对狗男女。
谁知一还魂醒来,两人立即大惊失色,雷厉风行的不知从哪儿找回个厉害的红衣女子,一上午将他折磨成这样儿了,连口气儿都还没喘匀。
出师未捷身先死。
“麻烦你,”
叫太阳晒了那么久又受了原本就能击碎邪物魂魄的打王尸鞭,小青蛇早撑不住了,此时的于飞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将我送到院子东边一棵大柳树下的树里,我母亲……我母亲在那儿等我。”
说完闭上了眼睛,与此同时于飞身上不知从哪儿掉出一条小蛇。
浑身青绿,像一根软趴趴的海草。
我赶忙从包包里翻出个魂瓶,将小青蛇装到魂瓶里,又跑到院子后小青蛇说的大柳树下,见那两人和抱粗细的大柳树下,根部纵横交错果然有个洞,赶忙将魂瓶放在洞中。
一眨眼的功夫,那魂瓶就不见了。
电光石火间我似乎看到一根手臂粗细的带鳞片的蛇尾将装小青蛇的魂瓶卷走了,同时一个温柔阴沉的女声说了道:“谢谢你。”
声音很小,一闪而过。
如果不是那魂瓶不见了,我还真以为自己听错了。
又一想师父还在院子里,赶忙跑回去,却见于飞的尸身倒在地上无人收拾,他二叔二婶刚才听了小青蛇的话,早跑路了。
红衣女子的几个手下站的整整齐齐,跟个木头人似的一动不动。
林沉烟和二师兄在柚子树下打情骂俏。
小叫花子却贴在师父和红衣女子进去的窗根儿底下,竖起耳朵听的聚精会神,一副偷听重大机密的模样。
我伸手拧住小叫花子耳朵:“师父和人谈话时我们当弟子的断没有偷听的习惯,你胆子可真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