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闭上眼睛,心中将看过的书如同过电影一样快速过了一遍,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可以解我身上穴道,或许我没想到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点穴,以前也没看过点穴的书,愣没找出一点儿法子。
眼看老怪物那张猥琐的脸越凑越近,心中不由一阵恶心。
正在这紧要关头,我想起在客栈中林沉烟和二师兄时,二师兄说过他曾抓了个小鬼询问后院镇龙井的来历。
这抓小鬼无非是一些念咒的法门,将附近的小鬼拘来供自己驱驶。
现在我手脚不能动,但还可以说话不是?
赶忙一头撞在怪老头凑过来的脑门儿上,他猝不及防,吃痛“哎哟!”一声跌坐在地上。
我一见,赶忙念起拘魂咒。
顿时阴风阵阵,吹的草屋里的蜡烛直晃。
这屋子四周全是棺材,密密麻麻的里边儿还透着各种各样的光,一看就养着鬼,这一个咒语下去,说不定还能拘来个厉鬼呢。
到时候我不就有时间跑了?
怪老头儿见我口中念念有词,大叫不好,跑过来一把将我嘴死死捂住,一边伸手去拿胶布:“臭丫头,你会的东西还挺……”
多字还没出口,只听扑通一声,怪老头手一松,软软倒在地上。
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人站在怪老头身上,手上还拿着一个烛台。刚才就是他用这个烛台,把怪老头敲晕了。
嗯?
怎么回事?
我不是还没念完呢吗?
咒语没念完,哪儿有把魂儿拘来的道理?
看面前这穿西装的年轻男人,虽然长人模人样的,但烛光照的他身后没有影子,明显是个鬼嘛。
我赶忙对他说了声:“谢谢。”
他却摆摆手:“不用不用。”
跟着扔了烛台蹲在一口棺材前,一脸茫然似乎在思考什么。
我知道他是个鬼,叫他帮忙解穴道也是不可能了,现在地上那怪老头被烛台重重一击又受阴气侵嗜,没一天一夜估计醒不来,就问那个男人:“哎!你是谁呀?”
年轻男人依旧一脸茫然:“对啊!我是谁啊?”
“看你这样子,估计记不得了。”
我一听,说:“让我来帮你回忆回忆吧,脸转过来。”
年轻男人就转过脸来对着我:“干嘛?”
“帮你看相,”
我仔细盯着年轻男人看了一会儿,虽然说鬼相和人相不同,但师父说过只要有相就有迹可循:“你额头方正高耸,眉毛又长,说明你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从小锦衣玉食。但你头稍稍有点儿偏,说明你不是大老婆生的,你妈妈是你爸爸的妾,这在古代算庶出……”
“等会儿……”
年轻男人一听庶出二字,似乎很抵抗似的:“我好像想起什么来了。”
看他这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因为是小老婆生的孩子,被正室排挤所以遭到暗杀呢。但我却知道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果然,年轻男人说:“我想起来啦!我叫司临风,我爸爸是沪城首富高行正。几年前我在自己书房被我大哥杀害,等我在醒来时,已经躺在那口棺材里了。”
司临风说着,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口棺材。
那棺材也是半开半合,面前和其他棺材一样,点着一盏长明灯。半开的棺材里,有块黑布从里面伸出来掉在地上,看上面的元宝花样是寿衣料子。
再一看,其他棺材也一样。
半开半合的棺材里,都有一截儿寿衣料子从里边儿伸出来掉在地上,地上一碗黑猫血丫在棺材上,似乎在寿衣喂血。
不用说这也是阴山养鬼的法子。
具体做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看这一屋子的棺材,估计炼出来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