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看在眼中,心中却不知怎么跟明镜儿似的,那全是人血滋养出来的。
那具被抽了人骨剑的血尸软软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兴风作浪了。
如果今天我们没将红吊带反杀,估计我们的血也已经成为这人骨剑的一部分了。
小叫花子拿着那把洁白的人骨剑,还在不停端详,他兴高采烈的举着剑对我说:“坤宁!你看这东西,晶莹剔透的。”
“对啊,”
我叹了口气:“不知多少人血养就……”
还没说完,却见看着我的小叫花子一下变了脸上,他的眼神看向我身后,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恐怖的东西,惊恐的张大嘴却发布出一点儿声音:“……”
一见他这表情,我还以为自己身后出现什么恐怖的东西了。
所以在看到他那样子的一刹那我就做好了准备,袖子里暗暗滑出一支晒天针握在手上,在感受后边儿空气流动向我逼近时,抬手狠狠的扎了下去。
没有晒天针扎中脏东西的惊声尖叫,一只白皙有力的手狠狠握住我细细的手腕,一个好听的声音响起,语气却冰冰冷冷的:“是你毁了人骨剑么?”
好么!
祭炼人骨剑的主人找上门了。
虽然不是我动的手,却也是我指点的小叫花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深吸了一口沉沉道:“是我。要算账的话请冲我一个人来,不要为难我朋友。”
“好,”
握住我手腕的手不仅没松开还用了几分力气,冷笑:“有担当。”
我一看那人的脸,怎么这么眼熟?
精致好看的五官,一双凤眼咄咄逼人此时带着些深沉的杀气,眉目间还有一粒小小的红痣,原本就不怒自威,哪儿还经得起雷霆之怒。叫人忍不住心生畏惧,腿肚子一软就想下跪。
对了!
他不是那天在客栈被凤凰台两个女人追杀的那个帅哥嘛?
他见了我,脸色也颇为意外。
这时,他边上一个留着长卷发,穿西装的男人垂手而立,对他说:“四爷!她毁了我们的东西,杀了她!”
被称为的男人没说话。
小叫花子却赶忙跑过来一把挡在我面前:“你们不许欺负她!”
“小兔崽子!”
长毛男人一把拎起小叫花子,一只带白手套的手卡在他脖子上:“这儿什么时轮到你说话主事了?你以为你能跑?”
“长毛,”
眉心有红痣男人冷冷的招呼一声,长毛才将小叫花子一把扔在地上,指着他说:“四爷,这小兔崽子和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一伙的,杀了他们,以他们的血祭器。人骨剑,或许还有的救。”
男人好看的脸冷如冰霜:“不中用了。”
“这人骨剑必须在人体内祭炼六年零八个月,没有中途抽出来再安回去的道理,这东西算彻底报废了。”
长毛男人神色一凛,气急败坏似的将手上白森森的人骨剑往地上一扔,看向我们时,双眼带着浓重愠怒。
我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动了杀机,虽然我们不是有心的,况且刚才那种情况下不杀红吊带女人,她就得杀我们。但这也和师父毁了庄白石的巨人观一样,于他们而言几年心血毁于一旦,心里一定想把我们千刀万剐。
小叫花子却赶忙挡在我身:“刚才是我对这玩意儿动的手,你们不要为难她。你们要杀杀我好了,把她放了。”
长毛是个暴脾气,又一把抓起小叫花子:“小兔崽子,你才多大,就知道英雄救美,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说完,手中已经亮出一把明晃晃的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