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惊:“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声音依旧阴阴的,不带一丝感情:“小丫头,这是密宗黑教的金刚蛇毒,除了我没人能破解。你要是不帮我拿回青蚨的话,就会毒发生死,记住了吗?”
你妈的,还挺阴。
我结结巴巴回道:“帮……帮你拿回青蚨可以,但现在我被人追杀……”
还没说完被他一口打断:“那不关我的事,我只要青蚨。你被人杀也好斩也好,都与我无关,我只要你把青蚨带回来给我。”
听他这语气,还以为我向他求助呢?
我站起来拍拍屁股:“我的意思是说,有人在追杀我。你现在就得放我走,否则我死了。谁给你要青蚨去?”
虽然林沉烟一行人被我困在玉女返闭局里了,但那些黑西装好歹是道门的人,难保有人不识这个局,要是他们提前破了阵追出来,我死无葬身之地。
黑袍人一听有道理,就说:“你走吧,不过记住我的事,否则你走到天涯海角,我照样能找到你。”
说完嘎嘎嘎的笑起来。
伴随着他的笑声,插在他左侧的寂静塔上,人的骷髅头一个个都无风自动起来,发出咔咔咔,山呼海啸般的碰撞声。
右侧的转经筒也开始不住旋转,刚才放出那些头发正一寸一寸的自己往回收。
等头发收完,黑袍人大袖一挥,将寂静塔和转经筒收入袖中,跟着一个闪身,不知怎么就不见了。
我一见黑袍人走了,也赶忙捞起自己的包包,朝山下跑了。
跑到镇上买了张火车票,也不知去往什么地方,总之先跑,照师父说的,跑的越远越好。却不知这个一去,竟误打误撞到了盛京。
一到盛京我就找了个农村躲起来,平时昼伏夜出的,生怕被人追上了。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师父到底在什么地方?他留下这个照夫镜给我又什么意思呢?难不成真的要我去找盛有容把青蚨换回来?
想到这儿我翻身下床,从床底掏出那只装着女人额头骨的描绘兰花漆盒,从里边儿拿出师父叫我逃跑那张纸,打算找个打火机将纸烤烤看。
这是我和师父的秘密,有时师父会用毛笔蘸了白醋在白纸上写一些东西,这样等纸干了过后就看不出纸上的字了,需要用火烤一烤,纸才会现形。
师父不可能平白只留下一句话,白纸上一定还有秘密。
找了一圈儿没找到打火机,就赶忙把盒子放好出了门,打算去问隔壁的欢婆借个打火机。谁知刚出门,就撞上一个老婆婆。
那老婆婆满脸是血,手上也沾满了血糊拉赤的东西,一见我大惊失色,一沾满血的手不住乱摆:“你……你你……你你你……”
这人我认识,是我现在所在这个村子梨花村的接生婆珠老太太。
她从二十岁起开始干这行,现在已经做了四五十年。
看她这个样子,似乎是给谁接生,那孕妇还血崩了,她慌不择路跑出来,不知要干什么。
以前医疗条件不好时,她接生过的死胎也不计其数。现在环境好了,村里人都去大医院生孩子,很少有人找她接生的。
谁会找她接生啊?
我赶忙一把抓住她:“珠婆婆,发生什么事啊?”
珠老太太却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指向欢婆他们家隔壁一户人家:“礼……礼婆婆的孙女儿,怀了鬼胎!怀了鬼胎!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