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承认?
胖女人一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猜的,索性也没了刚才的慌张,还理直气壮双手叉腰,指着我骂道:“你这个小丫头,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好意拿个汤给你饮,你却说我这叫人油汤,你有什么证据?”
我一把将那个粉彩瓷盅护住,生怕她把瓷盅抢回了毁灭证据。又一把拉过胖女人的手:“跟我去霍行州那儿,我自然会把证据找出来你看。”
胖女人一听霍行州三个字,顿时怂了。
表面上她仗着小时候照顾过霍行州几天在天师府作威作福的,实际要让四爷知道她给新来的贵客送人骨汤,还不把她丢到枯死洞去关个三天三夜才怪。
她赶忙拉住我:“哎哎哎!小丫头,这么点儿小事就不要去打扰咱们爷了,多大点儿事是不是?就别吵到首席天师那儿了呗?”
我眸光一定:“那你说说,为什么要给我送这人骨汤?谁让你送的?”
“这……”
茴香婶儿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口中却犹豫不决:“这个……这个……”
“好!”
我一看她的样子,又将她一拉:“我问你不说,看来只有霍行州亲自问你,你才肯说实话了。走!跟我去见霍行州!”
胖女人被我拉的炸了毛,还一把甩开我的手:“哪儿有你这么不懂规矩的姑娘啊!一口一个霍行州一口一个霍行州的叫,真不知道四爷哪根筋不对,把你这个欺师灭祖的小畜生给招回来。”
好么,露出真面目了。
我不禁冷笑:“我是否欺师灭祖,日后自有天师府调查,用不着你给我下定论,现在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怎么解释人油汤的事吧。”
说完又要去拉她。
她却跟个炸了毛的山鸡似的:“别碰我!别碰我啊!小心我对你不客气,我就是不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说完,索性蹲在地上不起来了。
我不由气结。
正在我和茴香婶儿僵持不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不怒自威的声音:“怎么回事?”
霍行州换了一身常服,走了进来。
他身后,除了长毛,还跟着一身白衣,美艳绝伦的珈清仙子。
珈清一见我,双目似乎就要喷火似的,瞪着我的眼神似乎恨不能立即把我千刀万剐。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
“怎么回事?”
霍行州一见我一手拉着胖女人,一手还抱着个粉彩瓷盅,又见胖女人战战兢兢的,不明就里:“你们在干什么?”
珈清仙子美眸撇到茴香婶儿,却见茴香婶儿给了她一个坚定的眼神。
她立刻会意,嘴唇向上扬了扬,看向我道:“呀!不会是偷窃粉彩瓷盅被茴香婶儿给抓个正着吧?这粉彩瓷盅虽然是个古董,可到底也不值钱,我们天师府有的是这种东西。说来还是小门小户家的女子,没见识。”
说谁眼皮子浅呢?
我虽然从小跟老钱在云山草庐长大,可老钱的那些个用具哪一个不是真金白银的,古董,要多少有多少,我稀罕偷你这破玩意儿?
霍行州却不听她的,明显不相信。
走到我面前看我抱着个粉彩瓷盅不由好笑:“你干什么呢?”
“你来的正好,”
我一见能话事的人来了,赶忙将那个粉彩瓷盅放到桌子上,一把将盖子掀开,将里面的汤暴露在霍行州面前:“初次入府,你天师府的人就给我送人油汤,什么意思?”
霍行州一听,看了茴香婶儿一眼。
茴香婶儿被霍行州看的心底发麻,却赶忙扑过来大叫:“天地良心啊!这东西虽然是我送来的,但我保证绝对是猪骨汤不是人骨汤啊!”
霍行州却一脸奇怪,目光锐利:“好好的,你给她送汤干什么?”
茴香婶儿眼神闪躲:“那什么,我是看你今天亲自带她回来,想着她以后一定会在天师府取得很高的地位,这不才想着先巴结巴结,搞好关系吗?”
这话答的好。
既然符合了自己喜欢趋炎附势的形象,又能侧面打听一下霍行州带我回来到底想干什么。本以为霍行州会回答她。
谁知他只冷冷问:“既然如此,送汤就是,为什么要送人骨汤,到底居心何在?”
“冤枉啊!”
胖女人又大声喊起冤来,指着汤水信誓旦旦道:“我送的绝对是猪骨汤不是人骨汤。坤宁小姐,你口口声声说这是人骨汤,有什么证据?”
看她的样子,似乎笃定我瞎猫撞上死耗子,拿不出凭证似的。
“好,”
我又将霍行州拉到桌前:“要证据是吧?那麻烦你们看看这汤水上漂的一层是什么?”
“油咯!”
边上的珈清仙子又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说:“都讲明白了是猪骨汤,当然会有油浮在上边儿啊?要不要这么大惊小怪啊?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