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胡绍元想吃新鲜的乡下土鸡,就叫佣人专门去乡下买农民养的那种活鸡,还一下买了几十只,屯在家里养着。
可这鸡胡绍元还没吃上呢,就开始出事了。
佣人发现家里的鸡开始一天天少了,到了第三天甚至连鸡笼子都找不到了。佣人沿着一地鸡毛和鸡血才发现,这鸡都到胡阿斗房间去了。
佣人不敢擅自进胡阿斗的房间,就跑去告诉胡绍元。
胡绍元一听这不正常啊?
赶忙跑到儿子的房间去看。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
胡阿斗的房间里到处都是鸡毛和撕碎了的鸡的尸体,还有鸡血,洒在胡阿斗最喜欢的白色家具和白色床单上。
胡阿斗背对着胡绍元,瑟瑟发抖。
胡绍元还以为胡阿斗在害怕呢。
一把扳过胡阿斗却发现他脸色铁青,翻着白眼儿口吐白沫,他两只手正抓着一根沾血的麻绳,两只手分别一左一右拽着绳子的两头,正用力越拉越紧呢!
这不是要自杀吗?
胡绍元吓坏了,赶忙叫人去阻止胡阿斗,好不容易才把他手上的东西夺下来,绳子丢到一边。胡阿斗却依旧翻着白眼儿,对胡绍元阴阴一笑。
胡绍元吓的不轻,赶忙问儿子你怎么了?
胡阿斗口中却发出一个“桀桀桀”的笑声:“你还有儿子?”
胡绍元好歹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心想这孩子八成是被鬼上身了吧?不过哪个鬼上身能吃那么多鸡鸭?
这不会是被黄鼠狼上身了吧?
又看这一地的鸡毛,胡绍元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加上他走南闯北也见过世面。
于是他撞着胆子,清了清嗓子对胡阿斗说:“这位黄仙大人,我们素来没什么过节,不知道你是因为什么原因缠上我儿子呢?”
胡阿斗冷笑了一下:“你还有点儿见识!你儿子害死了我的徒子徒孙,还有我的亲孙儿们,我不上他身为我徒子徒孙们报仇,难不成还要让他活着,将来让你儿孙满堂不成?”
胡绍元一听急的不行:“这话从何说起呀?”
胡阿斗指了指床上那条黄黄的围脖:“这条围脖,可全是我徒子徒孙的皮做的,你儿子天天围在身上,难道你不知道吗?”
“这……”
胡绍元赶忙跟胡阿斗体内的黄仙解释:“大仙你误会了,那皮围脖是他朋友送给他的,不是他的,这他充其量也是带上了,冒犯您了我跟您配不是,但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犬子,饶他一命好吗?”
黄仙却嗤笑了一下:“跟他没关系?你这当爹的可真会为他开脱。看起来你们这些人也都是些偏心自己的东西,你儿子干的坏事你能承认吗?”
说完,就两眼一闭不说话了。
胡绍元一见儿子这样子,生怕黄仙等自己走了带着儿子自杀,赶忙叫人把他儿子捆起来,又想起自己以前曾接触过玄门中的大先生,获得过她的帮助,现在这事儿不是跟以前遇上的灵异事件差不多?
就赶忙跑到天师府求帮助了。
天师府的人赶忙备了案,就让人把卷宗给我送来了,这不才能让我他们在最快的时间内到了胡家大宅了吗?
我也算知道面前这椅子上捆着的人是怎么回事了,就走到胡阿斗面前,“刺啦”一声把胡阿斗嘴巴上的胶布撕了,整的胡阿斗恨恨的盯着我看了一眼:“小丫头,你干什么?”
“黄大仙儿?”
我一见他开口了,是个老头儿的声音,知道黄皮子还在胡阿斗身上:“您能告诉我,您为什么附在胡阿斗身上,还非得要他命吗?”
“你谁啊?”
黄皮子一听,白了我一眼:“一个毛都没长齐全的小孩儿,还敢跑到我面前来问我。胡绍元老头儿,是不是你们家亲戚来了,你带他来看看热闹啊?你也不怕我发起疯来,把这孩子也伤害了。”
我将天师铃往胡阿斗往眼前一放:“认识这是什么吗?”
“哟!”
这黄皮子也算见多识广,一眼就认出了那牌子:“天师府物件儿啊?看不出你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已经是天师府四品天师了。不过小丫头,你难道不知道这四品银铃铛是天师府的末流,我会怕你一个小小四品天师么?”
我一笑:“挂什么铃铛不重要,能看事才重要。”
“嘿!”
老黄仙儿一听不乐意了:“你这话什么意思啊?听你说这话,你没把我们黄家放在眼呀?”
“不是不是!”
我赶忙解释:“你也知道,我们玄门做事,什么都讲个理字。您这莫名其妙上了胡阿斗的身还要他死,总的有个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