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一见什么都对我说了,也没打算瞒我,直言不讳道:“这珠子,是水神娘娘赐的!我们村儿那家没个十几二十斛的。”
林竹听的差点儿脚下一软。
我天,十几二十斛。
这边的斛不是古代那种只能装几十克的斛,而是一种四四方方上宽下宅的大东西,样子有点儿像还没收割机时,农村用来收谷子的“打斗”。
说是斛,其实是斗。
单单面前这一颗金鲛珠,已经价值连城了。
十几二十斛,那是个什么概念。
说几座珠山也不夸张,还家家户户都有。
刚才长老还说什么?
这金鲛珠是水神娘娘赐的。
要知道,鲛珠都是鲛人的眼泪化成,而金鲛珠,只有鲛皇的眼泪才能化落金色。这莲河里连个鲛人都没有,怎么还会有鲛皇呢?
要是有的话,昨天超度那些白布时,它们就会告诉我了。
可莲河里确实除了它们什么都没有啊。
我赶忙问长老:“您说这金鲛珠是水神娘娘赐的,那……是怎么个赐法呢?”
长老本来闪闪烁烁的不想说,祭台下面的人也一个个冲他打手势叫他别说,我转头下去看他们时,他们又装做如无其事,仿佛刚才没做过什么小动作。
小叫花子见这一幕,冲上来在我身后翻了翻,将那个带着天师铃的银项圈儿从包里翻出来挂在我脖子上,还一本正经的说:“关键时刻,身份证明要带上。”
我正一脸莫名其妙,却见长老脸色大变,指着我脖子上的铃铛:“你……你是天师府的人!?”
“对,”
我还没说话,小叫花子却背着个手说:“天师府到处,你们有权利和盘托出天师所问之事,尤其你们这个地方还闹邪。”
“好吧。”
长老顿时跟个霜打的茄子似的低下头:“我什么都告诉你们。”
我一惊讶,低头看了看项圈儿上的银铃铛。
这玩意儿这么好用呢?
简直跟古代皇帝的令牌似,难怪玄门中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往天师府钻呢。
在我们的注视下,长老才缓缓道来:“这些珠子,都是水神娘娘赐的。每年我们往河里献祭一个新郎倌儿,第二天就会有送财童子,抬着满满一筐金鲛珠送到我们家门口。”
还有这种操作?
还送财童子,真越来越玄了。1
怎么回事呢?
原来在二十年前,他们村儿由于地理的原因,还是很穷的。
加上山里人恋山情深,都快饿死了还不肯出去另谋出路,就只呆在山村儿里守着一亩三分地过活。
有一年收成不太好,大家都饿的面黄肌瘦的,勒紧裤腰带过活。
有个小伙子去莲河边上洗衣服,由于太饿晕乎乎的,就一头栽到河里去了。小伙子再也没起来,尸身似乎还被水冲走了。
毕竟长老派了好多人出去,都没找到。
当时长老以为是大家都饿的晕乎乎的,也没心思细找,也只能这么算了。但好歹是个人,就这么活生生的没了也可惜,郁郁寡欢的。
谁知当天晚上,长老就做了梦。
梦中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从雾气迷蒙的莲河里钻出来,浑身湿漉漉的。虽然看不清样子,但长老下意识觉得她是个美女,而且十分威严。
长老当时看了她的身影就想下跪。
谁知女人却说:“你们今天的献祭很好吃,本神很满意。为了报答你们,我决定给你们村一点好东西。明天一早,你们开门就能看见。”
说完就不见了。
长老做了个梦,本来第二天并没放在心上。
谁知第二天,他夫人和往常一样,一早起来开门,谁知刚出去不一会儿,他就听见夫人惊呼一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