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兰家人一听小叫花子这么说他们,倒暴跳如雷:“我们小家子气?那也要看看你们做的好事啊!你们不是说阿凤走了么?为什么我弟弟还是不见好?”
我一听奇怪了,不由有些生气:“你弟弟如今能吃能走,和一个月前相比不知好了多少。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康复了,何况我们相师?况且你们都把他接回家来了,指定也问过医生了吧?医生都说他没事了,你又为什么一口咬定你弟弟没好?”
男人倒暴跳如雷:“没好!就是没好!”
我:????
感情这好不好是你说了算,难不成我会错了意思,你们跟古代夺嫡似的要争家产,所以你说没好就没好?
见我看他们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兰家长女才赶忙站出来,指着老二说:“你呀!话都没说清楚,只一个劲儿的没好没好,叫大师怎么猜呢?大师,我二弟脑子轴,你可别见怪啊。”
我听了心里不禁冷笑,你不也一样么?
你之前说过你二弟是搞行政的,这搞行政的谁不知道就跟宫斗似的,一个不小心就能让人扒皮拆骨抽筋喝血,脑袋不灵光的人敢搞行政?况且你们要真想一早说明情况,我们一进门就会说了,何必等到现在?
你和你二弟所做的,不过想试探我能不能看出兰羚成的异常而已。
“算了,”
想到这儿我摆了摆手,即使看出现在的兰羚成有什么异常我也不想说了,跟这种人打交道,说话要想来想去,心思要猜来猜去,寻常人还好,若做了朋友,好没意思。
就转头对小叫花子说:“兰羚成现在没事了,我们可以回去了。毕竟我们对他也没什么义务,也犯不着去巴结他们家。”
最后一句,是说给兰家人听的。
果然他们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十分不好意思。
又一见我转身要走,赶忙拉住我:“大师大师!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有心试探你的,都怪我们的死鬼老爹,遗传了我们这一身的怀疑基因。本来见你有本事治好羚成,我们就应该相信你的,可羚成现在似乎真的没好全,还有些异常。大师你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再救救羚成吧。”
其实我也挺好奇兰羚成的异常,加上他们又这么说了,就转过头去:“那你们现在可以说,你弟弟到底怎么了?”
一男一女这才忙不迭,你一句我一句说起前因后果来。
原来,在小信帮忙念完血盆经后,兰羚成是真的好了。
但回来后,兰羚成自己又发现异常了。
每天晚上他睡熟时,都能感觉腹部一阵阴痛,那痛就跟有人用刀片刮你肠子似的。一下又一下。
可当他醒来,那痛感又没了。
也就是说那种刀片刮肠子的痛只在晚上兰羚成睡熟后出现,而且经常只刮两三刀,但每晚必刮。
兰家人听了担心,赶忙带弟弟到医院检查。
还专门做了肠胃方面的检查,可结果什么都没有。医生说兰羚成一切正常,身体健康连个感冒都没有。
这可奇怪了。
兰羚成原本还想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可那个阴痛感依旧每天出现,甚至痛的他在床上打滚儿,但无论如何就是醒不过来。
兰家人就想啊,会不会是阿凤还没走呢?
或许是在超度仪式中阿凤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回来闹,所以兰羚成又开始有不适了,所以医院查检不出毛病。
我听到这儿摆了摆手:“不会是阿凤,前几天住持告诉我她已经了却心愿要去六道轮回了,不会再回来。再说,超度这种事,只要做的不是和阴人要求相差太大,阴人也端不会吹毛求疵,为了点儿小事回来闹。”
兰家长女心急如焚,指着兰羚成:“可都痛成这样儿了,医院也检查不出毛病,还不是阴人闹事是什么?”
“别急,”
我想了一下,这肚子痛怎么也算个健康问题,便问林竹:“竹子啊!你能不能帮他把个脉,看看他到底什么情况?”
林竹生的沉静腼腆,相处下来我才发现她实在话不多,也不知道当初在天师府龙虎堂,珈清仙子说要林沉烟直接加入天师府时,她是怎样站起来为我鸣不平的。
见我求她给兰羚成看看,她只微微点了下头。
便提着随身携带的药箱子走过去,从里边取出一个软包垫在兰羚成手腕下,便开始给他把脉,谁知不一会儿,她便大吃一惊收回了手,跟受到极大惊吓似的,望我一脸惊恐:“这……他……他……他恐怕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