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浮光就和陆元洲说起了这事儿,陆元洲欣然同意。
在陆元洲看来,第一次成亲,是他和潘浮光,而这一次,他是嫁给浮光的,这是他最期待的婚假。
陆家如今有不少人在朝为官,虽然没有当年那样风光,可也算是朝廷中新贵。
这陆家和国师联姻,那是震惊京城的事情。
陆元洲坐在闺房中,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恍惚间想起了当年自己嫁给潘浮光的时候。
那会儿他虽然没有哭,却是满心绝望的嫁给她,如今再次嫁人,心境却是截然不同。
“说实话,我是真有点不懂这婚礼为何要再办一次。”美丽的男人坐在陆元洲身后,他一边为陆元洲梳妆,一边说起这事儿。
“爹,这是妻主,这是国师的主意,我怎么懂?”陆元洲假装自己不知道,把锅全甩给浮光。
“你呀,看见你高高兴兴,过的幸福,为父就满足了。”陆父为陆元洲梳好头发,又伺候他穿上红色嫁衣。
这些其实下人都能做的事情,可陆父就是亲自来,他要亲自送自己儿子上花轿。
相比当年的婚事,如今的更加繁琐,不过值得一说的还是这心境的不同。
当年陆父可是哭哭啼啼的送儿子上花轿的。
而现在陆家有今天,多亏了浮光,她和当年那不学无术的潘浮光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两个人。
整个婚礼很顺利,皇帝亲自到场,并且当场册封陆元洲一品诰命,就连皇太女都得给浮光和陆元洲行礼,可见这皇家对国师有多么的在意。
陆元洲坐在喜床上,因为红盖头而难以视物,可这不免让他想到两年来发生的事情,从妻主磕到头,到现在,一幕幕都在脑海中回响。
突然间,他听到“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他知道是他的妻主来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娇蛮的声音乍然响起,劈手夺过另外一个少年手里的酒杯,他说:“看见国师成亲你还不高兴?”
被夺了酒杯的姜陵,他微微勾唇,说道:“本帝卿有什么不高兴的?他们本来就是夫妻,如今不过是重新成亲一次罢了。倒是你,这两年来没少别别扭扭的找自己姐姐约国师出去,不也没落着什么好?”
花玉成被说中了心事,这让他有些恼怒,不过转念一想,他是帝卿不也一样没落着什么好?
于是娇蛮的哼了一声,“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这在宫中的帝卿,还不是一样没让国师高看你一眼?”
然而姜陵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说道:“本帝卿与你可不同,国师看着是不错,不过本帝卿可不是你这样没脑子,一个劲儿往前冲。”
“那国师对陆家郎君来说是个良人,对本帝卿来说可不一定是,三条腿的癞蛤蟆不好找,这两条腿的女人可到处都是。”
可见这姜陵比花玉成看得开,花玉成这酒水一杯一杯下肚,喝的不知今夕是何夕,姜陵没辙,只能让人去找花玉菁,总不能让人就瘫在这儿吧。
没脑子的东西,既然知道国师不喜欢你,何必把自己搞成这样?堂堂国公府的二公子,多么尊贵的身份?你要什么女人没有。
死脑筋。
姜陵委实看不上花玉成的做派,等花玉菁来了,他把人一推,转身就走,好不潇洒。
烛火燃烧着,同牢礼以完成,揭开盖头的陆元洲已经能看见化了妆的浮光。
“妻主,这次我是真正的嫁给了你。”陆元洲满含情意的目光看向浮光。
“说了再娶你一次,本座还能骗你不成?”她掐着少年的脸,这两年来可真是把陆元洲养成了金尊玉贵的小公子,真真的好看啊。
“那这一次,妻主不会拒绝了吧?”陆元洲把手放在浮光的腰间,哪里有两处活结,这是交领长衫,就是从那解开衣服的。
“说得好像本座是尼姑似的。”浮光翻身把陆元洲压在身下,堵住他涂了些许口脂的唇。
今日夜里,有人酣畅淋漓,也有人喝得烂醉,更有人哭闹不已,但是不管如何,这一夜总会过去。
后来听说花玉成嫁给了一个比他小一点的女子,那个女子叫丰珊,是后面这一次春闱中的榜眼,此人也是厉害,为人八面玲珑,谁也不得罪,一开始进的是翰林院,看似官职不高,但谁都知道这翰林院一旦出来,那官职就是节节攀升,之后必然会成为新一代的权贵。
不过后来这丰珊爆出身份,连着他们家当年被人刺杀一事也都牵扯出来,这丰珊啊,是一个笑面虎,实则心狠手辣极了,更何况还有花国公府在背后撑腰,更是谁都不敢招惹。
至于那小帝卿姜陵,后面是嫁给了番邦的一位王女,听说二人还是情投意合在一起的,后面多有书信来往,听说生活十分和美,还生了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总之结局也都还算不错。
往后数年浮光一直没找到合适的管理者候选人,最后只能暂时性放弃,如果这会儿找不到,估摸着是时候未到,到时候会有天道意识甄选,倒也不急于一时。
浮光一开始兴起养的人后面也都到了京城,成为新一代的新鲜血液,更是被下一代女帝姜清晏重用,一时间可真的算上是海清河晏。
值得一说的是姜淮音在五十岁禅位,身体不错,一直辅佐自己女儿,姜清晏也没辜负她,这个位面算是浮光觉得十分不错的位面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