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初鲛人一族出事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和巨魔脱不了干系。”

卢瑟说到这，发现人类魔法师神情微变。

想到月是这世上最后一条鲛人，他心思一动，这是个拉近和人类魔法师关系的大好机会。

于是连忙说出自己的猜测：

“鲛人是突然出现的无垠海域中的海族，他们并不擅长使用魔法，却身怀异宝，祖先猜测他们很有可能是从天启之门穿越而来的异界海族，或许就是因为身怀异宝才有这样的遭遇。”

姜天点点头，算是赞同这个猜测：

“那怎么说鲛人灭族和巨魔有关系？”

“因为鲛人被全族围杀，是巨魔力量最薄弱的时候，无垠海域海族联合人类魔法师在极短时间内攻破鲛人族族地，巨魔的力量就得以快速恢复，而后来每当巨魔力量快要陷入薄弱，就会有天启之门打开，我查过，这期间的天启之门带回来的大多都是异世海族。”

姜天越听眼神越幽深。

“所以你觉得巨魔找到了从这些异世海族身上获取力量的方法，不止鲛人族，还有其他异世海族也因此受难？”

卢瑟沉着脸道：

“刚发现这点的时候我也不敢相信，不管哪里的高等海族在人鱼族看来都是同类，如果不是战争我们坚决反对杀戮。”

“可巨魔他天性嗜血贪杀，为了在海神面前表现出广受爱戴的模样隐藏天性，直到海神坠落，这种天性没了克制，为了维持永生不死的力量，只会更加凶狠。”

“前几任族长将类似巨魔这样的存在看做是对金色海洋的威胁，担心巨魔对人鱼族动手，所以无垠海域的风吹草动都会详细记录，我可以把这些日记给魔法师你看，以此证明没有说谎。”

姜天相信他没有说谎，但同时也好奇一点：

“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英灵之中应该也会有愿意庇佑金色海洋的存在，你说的这些是在告诉我英灵不可信吗？”

卢瑟一脸正色看向她：

“魔法师大人，从您来到金色海洋开始我们的族人就暗中观察您，您很喜欢和小家伙们相处，也从未做过伤害他们的事。”

“不仅如此，您还不畏惧菲普大魔法师和奥尔大陆魔法师大会的威胁收留月，在怪物出现时可以为了我们的请求跨越海域之心去往神住之地。”

“这些都是我们愿意选择您的原因，相比于那些英灵，如果你愿意做人鱼族永远的朋友，那么人鱼族也定会给予您相同的信任与帮助。”

姜天不管怎么看，都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源源不断的信任与期待。

“上次神住之地的事，你对杜布南特又了解多少？”

卢瑟毫不保留道：

“杜布南特是英灵中表现明显的激进派。和巨魔不同，他生性冲动好攻击，并且没有掩饰。因为得到海神的偏爱，所以杜布南特的力量比其他英灵更强，当感受到自身力量减弱，他也最先对其他英灵下了手。”

“当初杜布南特能够得到海神的偏爱，是因为他是海神最忠诚的将士，海神一声令下，他可以奋命为之攻占任何领地。海神坠落之后，除了分食其他英灵的力量，杜布南特一直不曾放弃寻找海神之力，是唯一一个不停寻找复活海神方法的英灵。”

他看了看姜天，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