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相目光落在燕桑桑身上,总觉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她。
可是细想起来,却又有些记忆模糊,不知道该如何说。
让他觉得奇怪的便是,眼前的小公主他越瞧越觉得心虚,不知为何,这股奇怪的情绪在他心里越发强烈。
“皇上,微臣……”
左相虽然心里不甚疑惑,但是眼下似乎也不是那般纠结的时候。
他弱弱地出声,打断了燕瑾和女儿的温存。
大暴君冷冷地朝着他射来一个眼神,瞧着越发诡异。
燕瑾将燕桑桑给按进怀里,目光看向左相时,却又变了变。
“爱卿可还有何要说的?若是爱卿所说属实,那朕可不会徇私舞弊。”
闻言,左相点了点头,颇为羞愧地点了点头。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还请皇上定夺,微臣愿意承担任何责任,臣罪恶不赦还请皇上赐死。”
左相绝望地闭上眼睛,横竖都是一死,倒不如死得体面些。
燕瑾抬起眸子,大手玩弄着燕桑桑的小胖手,将她的小手捏了捏,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心情尚好。
对于左相的话,他并不意外。
这一步棋,他早早便布好了。
“爱卿,朕让你见两个人。”
燕瑾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左相纳闷,让他见一个人?
眼下哪里还有他能见的人?
可燕瑾所言,他怎敢反驳。
左相朝着他拱手行礼:“臣全听皇上安排。”
话落,相府内便缓缓从他身后走出两个人
一大一小瞧着极为眼熟。
年龄尚小的那位身着同他品级的官府,头戴乌纱帽,腰间的所系的竟是左相之位标配的腰带。
李允瞧着眼前的人越发惊呆了,心里那抹震惊久久不能被抹去。
但是身后的那位却更让他觉得吃惊,那人竟同武宁候穿的一模一样。就连他衣裳外绣的那朱雀图案也一模一样。
武宁候一向喜欢这一类刺绣,他同他说过,那是他在西域之时,有人为他算过命,朱雀能助他一臂之力,助他登上那最高的位置。
李允只觉得眼前的一幕细思极恐。
眼前的二人,究竟是何人?
“皇上,敢问他们是?”
李允心里极为不安,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赴死的想法,但是眼下总觉得哪里似乎万分诡异。
燕瑾扬起唇角,眸光透着冷冽的寒意。
“这是朕为你准备的礼物。”
说罢,李允越发不解了。
为他准备的礼物?
这又是何意?
就在他不解释,同他系的一样腰带的那人上前几步,笑着对他道:“左相大人,别来无恙。小的乃是云家大公子,云野。一年前在相府里见过您,可还记得?”
话落。李允心里头宛如晴天霹雳。又如当头一棒。
他记起来了,这人乃是云家的人!
他记得他明明将他给杀了,且手段利落干净,可眼下怎会又在这里?
他记得明明……
李允心里越发心虚害怕,他总觉得整件事情透着一抹诡异。
“爱卿这是如何了?莫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燕瑾冷眼瞧着眼前的人,危险地眯了眯眼,好似在瞧着他手掌心里的跳梁小丑般。
“微臣未曾……”
李允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云野,他明明把他给杀死了才对。
“左相大人这一路倒是好走啊。”
说罢,身旁那老者突然开口,这声音……李允瞬间记起来了。
他便是险些被他和武宁候逼死的那位老臣,可他不是病入膏肓了么?又为何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