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骂骂咧咧相互约着一道前去城门口观望,这左相的结局他们可从未想过会这般惨烈。
可是自打听闻他所做的那些事,白纸黑字摆在他们面前时,这心里头的怒火蹭蹭网上涨了。
北燕虽然在大暴君的统治下,严格了一些。大暴君的手法也残酷了一些。但北燕也许久未曾出过奸臣,这左相一出来,不就刚好撞在风口上了么?
对于北燕的百姓来说,不仅仅是北燕出了奸臣而动怒,其中,自然还有一半人是抱着看笑话去的。
掌柜瞧着茶馆里瞬间所剩无几的人,心里无奈了几分。
他是该感叹这些人心大呢,还是该庆幸左相的事情偏偏就出现在了今日呢?
这些人输了钱,竟第一次这般不在乎,也从未有一个人在他这闹腾的,前所未有的清净。
这在以往,若是在他这输了钱,非得给他闹上一闹不可
如今倒好了,这些人竟出奇地听话。倒也甚好。
“太子哥哥,我们也去看看吧。阿领也许久未见过这般热闹的场面了。”
那些人弄得他心里痒痒的,这么大的场面怎能没有他的参与呢?
南越端坐在一张桌子前,拿着一把花生米往自己嘴里边儿放。瞧着甚是悠闲。
他抬起眼眸落在燕司翎那好奇的脸上,伸手做出‘打住’的手势,语气慵懒道:“不去,这是你北燕的事,同本太子有何干系?若是想去,那便你自个儿去便好。”
闻言,燕司翎那好奇的心瞬间被浇灭了。
“太子哥哥,你不去,那我便自己去,哼!”
燕司翎气鼓鼓地抱着怀里的奶猫,再也忍不了了。
既然他不去,那他便自己去。北燕是他的家,他去哪里都好。
南越头疼地看着小胖子离去的背影,脸上一副不屑的表情,甚至还有些嫌弃。
“跑了便跑了,也省得给本太子找麻烦。”
说罢,便继续吃着小菜。
他觉得以燕司翎的性子,就算他不去找,不出半刻钟便会跑回来了。胆子这么小,能跑到哪里去。
可半刻钟过去后,却没有燕司翎回来的影子。也没有任何关于他的声音响在耳畔。
南越眉头一紧,那个胖子似乎真的就这么出去了。他顾不得多想,带着身边两个侍卫便跟了上去。
该死的小胖子,就知道给他添麻烦!
南越出门的那一刹那,楼上的包厢里走出一个白衣少年,是跟在冥聿师尊身边的那位。
身旁的侍卫给他指了指茶馆的那张桌子,以及出去的那几个人瞧。
“殿下,您瞧,那便是属下同您说的南晋的人。属下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南晋的令牌。”
闻言,白衣少年眉宇深蹙,南晋的人来北燕,究竟有何目的?
“殿下,属下听闻,这次留在北燕的,是南晋的某位皇子。属下瞧着那个字不大,大胆猜测恐是殿下的弟弟。”
说罢,他便越发不解了。
他的暴君父皇将他皇弟派过来做什么,莫不是为了那小姑娘。
“知道了,本殿自会打探。”
说罢,几人便走了出去。
…
城门口。
众人拿着手里的臭鸡蛋烂菜叶,站在左相和武宁侯和其余被砍头的人跟前,对着他们便是一通打骂。
“狗汉奸!敢在北燕头上叫嚣,去死!我们北燕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过这般丢脸的人了。你们瞧瞧,这些人就是败类,是我整个北燕的败类!”
“废话不多说,看老子今日不把他们给打得不成人形。这些人做尽了伤天害理之事,就应当被北燕百姓唾弃,被所有人唾弃!”
“……”
众人嘴里骂得甚是激烈,瞧着那些犯罪的大官,他们心里就恨得牙痒痒。
他们都在手里这些官员手里头吃过亏。谁也没有得到过任何的好处,如今好了,被抓了,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