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毒蛊还是当初她让四妹妹给燕乘下的。
他怎么会……
燕乘瞧着她的反应,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殿下,这毒蛊,您瞧着不陌生。”
花颜的脸色瞬时冷了下来,看来燕乘比她想的还要恐怖几分。
“燕乘,你究竟想做什么?”
几番纠缠下来,她根本不是燕乘的对手,与其继续揪扯,倒不如直接撕破脸面来得痛快。
“太女殿下,我没有恶意。只是想让你们尝尝当初我被折磨时究竟是何滋味。以及……您的母后是如何逼死我母妃的……”
燕乘一字一句,语气沉缓,让人听不出来他究竟是何情绪。
可花颜却感受到了深深的压迫和畏惧之感。
眼前的人和燕瑾不同,比起燕瑾,他就像一朵沾着死亡气息的彼岸花,一碰便会死。
“殿下,您瞧瞧,这是什么?”
燕乘带着不明的笑意,目光阴沉沉的,垂眸打量着花颜那惊慌失措的脸。他便是喜欢她们这个样子,当初有多嚣张,如今便有多狼狈。
他将手里的毒蛊趁花颜不注意时,便放到了她身上。
还未等她做出反应之时,那毒蛊已经顺着她的身子钻了进去。
直到在肚子上咬出一个血窟窿时才肯停止啃咬她。
花颜面色惨白,忍着剧痛伸手想把它给拽出来。
可无奈被咬得太紧,她根本便拔不动。
燕瑾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花颜狼狈是模样,不禁笑道:“你便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毒蛊自然是被我动过手脚,太女殿下若是再动一动,您这肠子……”
话落,花颜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不过是一个北燕皇的无名庶子罢了,怎还会翎花的招数。
她捂着自己的腹部,险些疼得让她缓不过来,惨白如纸的面色让人瞧着颇为瘆人。
“你……到底是谁?翎花的毒蛊……”
“太女殿下可莫要忘了,我的那可怜的母妃,可和您的母后有着莫大的关系呢。只不过,这翎花,不认也罢。”
说罢,颜乘看着她面如白纸,青筋暴起的模样,心里颇为满意。
在他看来,这样的她们,才显得格外赏心悦目啊……
他笑一声,花颜身上的毒蛊便用力一下,似乎有感应一般。
活了这么久,她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太女殿下,您便好好享受享受。我得……启程征战了。”
燕乘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在她耳边轻轻说过后便离开。
他笑着离开,心里从未有过的报复快感。
她们在他身上做过的事情,这只是十分之一呢。他岂能让她这么轻易便死了,翎花的万蛇窟还没到呢。
花颜最后一声痛楚袭来,身上传来的痛意让她忍不住叫出了声,凄厉的惨叫贯穿大牢内外。
待影雾赶到时,花颜的肚子上沾满了红色的血迹,泛白的脸色好似被吸了血一般。
他方才进来时,门外的侍卫都被人给迷晕了,压根便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来过这里。
他砍断了锁链,匆匆朝着牢狱里边儿走去,此刻的花颜让他愣了愣。
惨状瞧着有些不忍直视。”
虽然他没有同情,但这如此惨烈的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臆想一番。
他疑惑问:“谁做的?”
花颜瞧着一个方向,刚醒说出口,腹部却又传来一阵痛。
她知道燕乘就在不远处,只要她说一个字,肚子上的虫咬的也便越深。
花颜紧抿着唇不说话,身上的痛意才会减少几分。
“说话。”
影雾瞧着她欲言又止,心里极为困惑。
她莫不是在包庇不成。
良久后,除了花颜痛苦的哼哼唧唧之外,他便没了其他的线索。
影雾皱了皱眉,这样的案子,他还说头一回见。
怪,实在太怪了。
他瞧着牢房里的花颜状况好转了一些,随后便将牢房外的侍卫喊醒了之后就走了。
这件事如此诡异,他得同燕瑾禀报一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