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住院吗?”本堂瑛佑紧接着又问。
羽田秀吉摇摇头道:“我不清楚,我当时忙着去比赛,很快就离开了,据我所知后面的事情应该是由保险公司和交通警察协商解决的。”
按照交通法规,逆行的水无怜奈负有全责。而载他的司机又是比赛官方派来接他的,所以羽田秀吉确实没有也没有必要再关注。
“这样啊……”本堂瑛佑无奈地叹气,“谢谢您告诉我这些。”
不管怎样,他至少已经确认水无怜奈的确发生了车祸,而且受了很重的伤。这么长时间还没有回到电视台,估计那位女主播现在还住在医院里面。
东京的医院就那么多,只要一家一家锲而不舍地调查下去,他总能找到水无怜奈。
然后——
本堂瑛佑的眼神骤然坚定起来。
……
毛利小五郎终于收到了一笔不菲的委托费,木岛麻里支付了比原定委托金多两倍的费用,以庆祝小夕梨的病情并无大碍。
是的,正如之前信繁所猜测的那样,木岛麻里和荒木庆子的担忧太早了。
事实上基因检测的结果显示小夕梨虽然的确患有自毁容貌综合症,但她并不是典型的严重病例。由于病情发现较早,大脑神经受到的损伤尚比较轻微,此后只要督促小夕梨按时服用药物,在她出现自残倾向时加以正确的引导,小夕梨的病就会一天天好起来。
为此木岛麻里“不得不”辞去自己目前的高薪职业,转而换了一个可以在家办工的职业。虽然收入变少了,可她陪伴小夕梨的时间却大幅增加。
在可以预想的未来中,木岛麻里会渐渐学会换尿不湿、抱孩子,也会慢慢学会待人接物,慢慢学会相信最好的朋友。
这个委托唯一让信繁感到遗憾的地方大概在于,木岛麻里和荒木庆子都对音乐没有丝毫兴趣,他虽然争取到了小夕梨未来的音乐课权利,但谁知道明年能不能顺利到来,未来的允诺几乎等于零。
“水无小姐住院了啊,我们是不是应该过去看看呢?”
毛利家,毛利兰一边煮着今晚的晚饭,一边自言自语地问。
坐在和室中看报纸的毛利小五郎闻言立刻问道:“哪个水无小姐?”
水无啊,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个非常温婉漂亮的女人,毛利小五郎一听到女孩子的名字就双目放光。
“就是上次请我们调查敲门恶作剧的那位女主播,爸爸那段时间不是特别喜欢看她的新闻节目吗?”毛利兰说着,眉眼间透露出些许无奈。
她当时还以为爸爸终于要成熟起来了,将投在美色和赛马上的大多精力转移到工作和国内外大事上,直到她发现爸爸什么都没有记住,就记住了女主播的样貌。
“啊……”毛利小五郎恍然大悟,“你们说水无怜奈小姐啊,我听说她向电视台请了长假,说是要好好休息一阵子。怎么,她住院了?”
毛利兰默然。
行吧,爸爸你还是看报纸吧,她说什么都无所谓了。
一股暗潮涌动的风暴正以毛利兰为中心,慢慢酝酿,毛利小五郎就算再迟钝,也察觉到空气中诡异的气氛了。在那一瞬间,他的大脑忽然灵光了许多,一下子就恢复了记忆:
“对对对,我差点都忘了,之前那个太阁名人藤泽秀二说水无小姐出了车祸,我也觉得我们应该去医院探望探望。”
毛利兰:“……”
她到底在指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