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树很想装傻,但求生意识还是让他乖乖地将通话的音频传到了信繁的耳机中。
左声道是楠田陆道的声音,从声音中就能听出来跟琴酒通话他有多忐忑不安:“琴酒,我怀疑日本公安打算将基尔转移到别的地方。”
“理由。”右声道里传来了琴酒冰冷的声音。
楠田陆道吞了口唾沫,紧张地说:“我刚才在住院部看到有护士推着一辆车子去太平间,车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着,看不到面容。我亲眼看到护士推车从普通病区出来,那里……”
“说重点!”琴酒的耐心正在逐渐消失。
信繁咂了咂嘴,他突然发现平时跟他相处的琴酒竟然是如此的可爱,至少他会很有礼貌地等梅斯卡尔说完再怼。唉,琴怼怼什么时候才能把这身臭脾气改掉呢?
“重、重点就是我怀疑推车上躺着的那个人就是基尔。”
“怀疑?”
耳听着琴酒马上发飙,楠田陆道连忙补充解释道:“虽然我还没有找到证据,但我认为这个可能性非常高。第一,护士是从普通病区推车子出来的,那里大多收治地都是一些肠胃炎患者,别说死亡了,就连转危重的患者都很少,可她却推着一具尸体。第二,全程只有医护人员推着车子,我没有看到患者的家属,这很不同寻常。第三,从病房到太平间,护士全程都非常警惕,我有好几次差一点被她发现……”
信繁正听得津津有味,弘树却突然插嘴道:“景光哥哥,那个猥琐的大哥哥又在给银发美少女打电话了,你需不需要直播?”
“需要!!”信繁果断地抛弃了楠田陆道的推理小课堂。
弘树立刻将楠田陆道和琴酒的通话接了进来。
弘树很少做这种光明正大监听的事情,更何况目标还是琴酒这种存在无数不确定性的男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琴酒罕见地不接梅斯卡尔电话,信繁原本是无需让弘树监听的。
“等等!”信繁忽然暂停了弘树的暗箱操作,他迎着屏幕上弘树表达疑惑的表情包道,“所以琴酒不是翘班,他根本就是不想接我的电话,对不对?”
弘树沉默。
琴酒想不想接梅斯卡尔的电话,景光哥哥心里难道就没有点B数吗?
只听信繁无奈地叹息道:“唉,工具人翅膀硬了啊,一个个的越来越不受控制了。”
弘树:“……”
他由衷地希望自己不要被归在“一个个的”里面。
“琴酒,尸体正在像殡仪车上转运。”耳机里,楠田陆道正严肃地向琴酒汇报着,“不过尸体依旧拿白布蒙着脸,我无法确认身份。”
这一次,先前还在嫌弃楠田陆道没有证据的琴酒也认真了不少,他直言说:“我要知道殡仪车的定位和动向。”
“我知道了,我会把定位用的发信器装在殡仪车上。稍后就将链接发给你。”
“嗯。”琴酒淡淡地应了声,电话随之挂断。
信繁摇了摇头,道:“这届公安不太行啊,前后间隔不足五分钟,他们竟然就将刚放进冷柜的尸体通过殡仪车转移了。既然今天就要办葬礼,按照常理,医院根本不用将尸体送到太平间,就算送过去也无需进冰柜。”
弘树有些懵圈:“景光哥哥,这次的转移计划难道不是你制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