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波本的事情,那位先生话锋一转,突然又将话题拉回冈仓政明的身上:
“冈仓政明拷走的名单上记录了大量组织的卧底,对于组织非常重要。尤其是……”BOSS停顿了片刻,进而强调道,“名单里有一些NOC是朗姆安排的。”
信繁和琴酒对视一眼,皆目露了然之色。
如果是一般的卧底,BOSS没有必要将他们单独留下,很显然就连BOSS自己都不清楚朗姆究竟安排了什么人。
“我们需要将那份名单拿回来吗?”琴酒低声问。
“不,那份名单留着就是祸患。”BOSS道,“你们的任务就是在它落入某些官方机构前将它摧毁。”
“不过……”BOSS忽又说,“我倒也想看看我们的NOC究竟有哪些人。”
信繁闻言轻轻颔首:“是,请您放心。”
琴酒稍作思考,也明白了那位的意思。
明面上他们要从组织整体的角度考虑,那份名单必须要被摧毁。但是从BOSS的角度来看,在摧毁之前,真正的名单必然要呈送给他。
那么,如何先将名单拿到手,再装作正常销毁,就是梅斯卡尔和琴酒需要考虑的问题了。
信繁隐约意识到,那位先生和朗姆的纷争似乎就要露出水面,而他因为此前和琴酒一起针对朗姆的小动作,似乎已经被划分到BOSS的阵营。
这样倒也好,一个BOSS足以替他挡下大多数探究。而波本又跟着朗姆,不论哪方的消息和情报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信繁顶着波本的脸,和琴酒结伴走出会议室。这一幕若是叫贝尔摩德看到,大概够她嘲笑许久了。
琴酒走在信繁身边,神情不愉:“那位是怕朗姆不知道我们的打算吗?”
那位找他们说的事情明明可以通过邮件或者其他更隐蔽的方式,然而他还是选择当面会谈,还专门挑朗姆在的时候,似乎就是表明要让朗姆看清他的打算。
信繁嘲讽地勾起唇角,道:“那位这么做也算是对朗姆的敲打吧。朗姆之后的行动恐怕会转移到地下了。”
“这么快?”琴酒皱眉,“贝尔摩德那边……”
“也没有那么快,只是阵势看起来吓人罢了,轻轻一戳就会发现不过是纸老虎。”
信繁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降谷零,于是转身向琴酒示意:“我要走了,有什么事电话联系。”
“嗯。”
琴酒没有再说什么,他停留在原地,目视着“波本”走到“梅斯卡尔”身边。
待两人离开后,琴酒却微微蹙起眉头。
梅斯卡尔最近怎么跟波本走得这么近?
难道是因为波本恰好在他那里打工的缘故?
……
反正那位已经知道他们互换身份的事情了,朗姆大概很快也能意识到,所以信繁和降谷零干脆一起返回安全屋更换易容。
信繁洗掉脸上的易容材料,一边用毛巾擦拭一边问:“朗姆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打了个招呼。”降谷零疑惑,“你和朗姆很熟?”
“我还以为他已经发现你其实是波本了。”
降谷零愣了一瞬,很快便反应过来:“难怪那位会将你单独留下。离开的时候走在你身边的那个人貌似是琴酒吧?那位找你和琴酒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