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结束,信繁将客人一一送出家门的时候已是深夜。
不过这两个家伙都早已习惯深夜出没,倒也不必担心。
小哀走到信繁身边站定,目视着那两个相携离开的人,轻声道:“你究竟想要瞒他到什么时候?”
信繁目光平静,毫无波澜:“有些事情我无法亲口告诉他,但又不想一直隐瞒。所以才有今天的晚餐会。”
“那你的身份呢,景光哥哥?”灰原哀忽然轻声唤出了这个尘封着的名字。
信繁愣了愣:“只要他平安,我的身份他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必要?现在这样就挺好,他不会因为诸伏景光而畏首畏尾,我也能毫无顾虑地做我该做的事情。”
“呐,你知道吗,”灰原哀回头看向信繁,“在我知道姐姐还活着之前,哪怕我已下定决心要与组织抗衡到底,可一旦遇到可能会给身边人带来危险的情况,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牺牲自己,而不是如何解决问题。”
信繁摇摇头道:“他跟你不一样,他会活下去的,而且我也一定会让他活到最后。”
“中国有句古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灰原哀叹气,“不过也无所谓了,我估计你那位朋友总会撕碎你脸上的面具,只是时间早晚罢了。”
“你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灰原哀闻言笑了:“溺水的人对于浮萍迸发的力量可是非常恐怖的,你这个浮萍要小心了。”
说完她没有再留恋,潇洒地转身离开。哥哥从北欧带来的研究资料很有价值,她还没有彻底搞明白。
信繁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
翌日,信繁刚走到毛利侦探事务所楼下,还没来得及跟榎本梓大声招呼,就听到了大叔爽朗的笑声。
“买买买,我早就说了家里应该配个烤箱的。”毛利小五郎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怎么回事,竟然难得对别人大方了一回,“你拜师这么久了我也没送什么礼物,这次随便挑,文具、衣服什么的,只要看上了就告诉我。啊哈哈哈哈!”
信繁怀着疑惑的心情推门而入。
只见茶几上摆了一堆东西,其中以啤酒为主,另外毛利小五郎身上的那套西服似乎也是崭新的——虽然还是相同的款式相同的颜色。
“毛利先生,你赌马中大奖了?”眼前的场景让信繁不禁怀疑起来。
毛利小五郎哈哈大笑:“不是赌马,之前那位山谷制药会社的山谷刚志社长你还记得吗?他让我找的爱德华三世,我总算找到了。”
信繁环视一周,没发现多出陌生人的人。
看出他的疑惑,毛利小五郎笑得更高兴了:“浅野,你知道那个爱德华三世是什么吗?你绝对想象不到。”
他给一旁的世良真纯递了个眼色,世良真纯立刻抱着一只软乎乎的小猫走了过来:“就是这个小家伙,害我们把东京都都要翻遍了。”
信繁微怔:“还真是猫啊。”
“什么叫还真是?”毛利小五郎皱眉,“你早就知道爱德华三世是只猫了?”
“正经人谁会起这么中二的名字?只是山谷先生说爱德华三世拿走了对他而言非常重要的东西,这点让我又有些拿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