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中,安全员在做例常的巡视,他忽然注意到有两个年轻男子正朝驾驶舱走去,他连忙高声阻止道:“先生,先生!前面就是驾驶舱了,请您……”
糟糕!!
只听“砰”的一声,安全员应声倒地。
前方,有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平举着一把手枪,枪口还在冒烟。
如果信繁在这里就能认出,这个人之前就坐在他的侧后方,甚至曾经被他怀疑过。
琴酒将手缩到小桌板下,他的风衣口袋里装着一把装满子弹的伯莱塔手枪,随时都可以向周围人开枪。
飞机的卫生间隔音效果好得让人意外,以至于信繁对外面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刚刚打开邮箱,发现里面多了几条无关紧要的消息,却偏偏没有来自降谷零的邮件。
降谷零到底是怎么回事?去非洲这么重要的事情也不跟他说一声吗,至少也应该请个假吧!
“开门!!”“不然我就杀死她!”
敢在飞机上开枪,这些歹徒显然不止两个人,他们的同伙立刻控制住飞机上的所有空乘。
其中两人用枪抵着空乘的太阳穴,逼迫机长打开驾驶舱的门。
机长与副机长对视,用眼神示意他联络空管。
“开门!!”“不然我就杀了你!”
卫生间的门突然被人剧烈地拍打着,那人一边“敲”门,一边大喊。
信繁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他进来总共不到五分钟,外面那人但凡喝酒的时候吃了一粒花生米,都该知道他这么做是非常不文明的。
信繁按下手机熄屏键,正准备开门,他装在口袋里那枚用来和琴酒保持联系的耳机却出现了轻微的震动。
信繁开门的动作微顿,他选择先听听琴酒要说什么。
戴上耳机后,琴酒的声音立刻传入耳廓:
“梅斯卡尔,我们遇到劫机了,准备动手。”
信繁:“???”
他怎么觉得琴酒更像劫机的歹徒呢?
还有,大哥你能不能认清楚现在你才是砧板上的鱼肉,别那么嚣张。
“别冲动,等我回去。”信繁不得不压低声音叮嘱道。
他还想再说点什么,可门外那人拍门的频率陡然增高。
看来那不是个醉汉,而是劫机的歹徒了。
信繁的眸子中划过一抹不耐,他将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一旋,使劲一拉!
歹徒正用力拍打,突然没了着力点,身子紧跟着失去平衡,向着卫生间倒去。
信繁化掌为爪,钳住他的小臂,用力猛拽。与此同时他矮身与歹徒交错而过,两人瞬间换位,信繁站在了门口。
“你……!!!”
“砰——”
信繁的速度快得可怕,歹徒只感觉有人抓住了自己命运的后脖颈,下一瞬,他的脑袋就重重磕上了洗手池。
歹徒眼前一黑,后面发生的事情便与他无关了。
“怎么了?”琴酒从耳机里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出声询问。
信繁借机舱间的挂帘遮挡着自己的身影,一边挪动歹徒如烂泥一般的躯体,一边无奈道:“我一时没控制住力道,不知道那人死了没有。”
琴酒挑眉:“不确定就补一枪,只要对准心脏,他必死无疑。”
“……你确定?”
琴酒本不想搭理梅斯卡尔毫无意义的质疑,可赤井秀一的脸庞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琴酒的脸一下就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