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繁:“……”
降谷零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不要脸??
降谷零回头:“还不走?”
信繁从公文包中抽出一叠厚厚的文件,递向降谷零。
降谷零用眼神表达疑问。
“伊达航车祸的调查结果。”信繁道,“我让弘树以我的权限访问了组织内网,基本可以确定他受伤是因为组织的缘故,但是车祸这件事暂时还未查到跟组织的联系。”
降谷零没有接那份文件,他敛起眸,语气发冷:“你怎么敢这么做?”
信繁微愣:“怎么了?短时间我能查到的都在这里了,后续我也会继续调查,不过我个人觉得伊达出车祸与组织没有关系。”
“我说的不是……”降谷零似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他注视着信繁,眉头深深蹙起。
片刻后,他无奈地叹气,眼神也和缓了许多:“下次别再为我冒险了。你用自己的权限调查警察死亡的案件,如果组织有人发现这件事,你一定会被怀疑的。”
信繁轻轻扬起唇角,笑容中透着股倨傲之气:“怀疑就怀疑吧,我在组织这五年也不是白干的。”
降谷零眼底的担忧更甚,他恨铁不成钢道:“你能不能多为自己考虑一点??”
“安心吧。”信繁收回目光,“我有分寸。”
不,降谷零一点都不相信诸伏景光的鬼话。
“还有一件事。”信繁忽然说,“我给你发了一张照片,你看过后最好立刻删除。”
信繁的语气很严肃,这让降谷零也不自觉地慎重起来。他打开邮箱,看到了信繁发来的照片,也看到了照片中那朵歪歪扭扭奇怪的樱花。
“这是……”降谷零愣住了。
“伊达画在警察手册里的图案。”
“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信繁眉眼微微弯起,含着真诚的笑意,“无论何时,你都还是当年那个站在樱花树下的降谷零。他从未埋怨过你,不论调查组织也好,受伤外调也好,他做的所有选择都出于自愿,你不必自责。”
降谷零抓着手机的手渐渐攥紧。
他当然知道宽容的伊达是怎样的想法,而且,这朵樱花的含义或许不止景光说的那样。
伊达,你是想告诉我,你和他们永远在我身边吗?
楼下的警车都已经离开了,信繁率先转身向楼梯走去,丢下一句:“给你两分钟,两分钟后要是见不到你,我就自己回去了。”
降谷零闻言,无奈地抬步跟上:“不必两分钟,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是吗?”信繁没有反驳。
降谷零一直以来的表现确实挺坚韧的,但那只是表象,一个人的内心究竟如何,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
灰原哀拉开门,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脸疑惑。
信繁捂额:“我们有些事情要谈,所以……”
“我懂了,在家里吃饭是吧?”灰原哀没有多问,转身让降谷零进门。